也不理别人,自得其乐起来。
倩志没有醉,最可怕的女人是酩酊大醉,不能控制的女人。
她甫出道的时候,一位长辈便同她说过:「倩志,出来做事,有好些忌讳,边做边学,以你的资质,举一反三,不难成材,但有几件事不能在人前做,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:不能当众哭,也不能当众醉,更不能当众发脾气。」
她记得很清楚。
倩志的豪放,止于请客吃饭时一掷千金。
吃到一半,倩志到化妆间去。
在转角,有人叫她名字。
一抬头,她看见王德宜。
陌路重逢,他熟悉的笑睑与身型都使倩志产生无限怀念。
他说:「你一进来我便看见你。」
「安素夫妇请客。」
「我与父母亲在一起。」
倩志看了看他们的桌子,座中尚有一位陌生年轻女客。
「你今晚真漂亮。」德宜赞道。
「谢谢你。」
「你淡妆时最秀丽。」
倩志低头微笑。
两人都没有回座的意思。
过一会儿德宜问:「周末有空喝茶吗?」
「我要查一查,好像约了家人。」
「我明天与你通电话。」
「好的。」
他这才走开了。
化妆间内,倩志遇见安素。
「那是王德宜吗?」她眼尖。
信志点点头。
安素看她一眼,没有出声。
她们这一代都是外国作风,不过问朋友的私事,谁要说,尽管说,不爱说,也没有人会追究,十分尊重他人私隐,维持君子之jiāo。
安素一直不知倩志怎么同王德宜分的手。
饭后,那位男客并没有自告奋勇要送谁回家,倩志反而觉得轻松。
安素要载她一程,倩志手快,截部计程车,摆摆手,就走了。
或许适才那位男生外型比德宜好,个xing也较为可爱,甚至经济条件更加优越,但,一件一件慢慢发掘,也足以累死人。
回到家,倩志脱下衣服,挂起,看着它半晌,意犹未尽,又倒了一杯威士忌加冰。
恐怕就是这一杯酒使刚才那名男生却步。
物以类聚,谁也不要勉qiáng谁。
她痛痛快快淋了一个浴,上chuáng睡觉。
第二天电话铃响的时候,倩志看了看闹钟,十一点正,天天能睡到这种时刻,南面王不易也。
「喂。」
「还没起chuáng?对不起吵醒你。」
「德宜?」
「正是我。」
奇怪,从前在一起,他都不见得会如此殷勤问好。
「有什么事吗?」
「想念你。」
倩志笑了。
他解嘲地说:「你似是我认识的唯一的长发女郎。」
倩志温和的说:「你认识的女孩不够多。」
他苦笑。
「在写字楼里?」
「刚开完早祷会。」
「我知道。」他们以前在同一间公司做。
「真高兴你已经离开,不必受这种罪。」
「他们重用你,至于我,职位无关重要。」
「倩志,出来聚一聚。」
「不是说周末吗?」
「今天huáng昏,我来接你。」
「家里一塌胡涂,我打算下个礼拜搬。」」找到新居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