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上大学的时候,忙碌的功课,忙碌的校外活动,到处是嬉笑的,可以jiāo通的人,宿舍里、校园里、课室里,教授、同学,甚至是收拾房间的工人。来不及的写功课jiāo功课考试升级,抢着看电影过节旅行,哪来的时间看身边有什么可爱的人,生命还没有开始,生命要由我来改革,由我自大学出来慢慢改革。”
我听着她。
“所以我失去了他。”她说。
我抬起了头。我问:“我像他吗?”
她笑:“不。你不像他。”
“你为什么选择我?”我问。
“我喜欢你。”
“如果我不是出言逗你三姐,你是永远不会注意我这个人的,是不是?”
她问:“为什么男人都有这么大的自卑感?”
“你太qiáng了。”
“我并不是。”她说:“我认为男人会喜欢挑战。”
“不是在这方面。男人在女人面前永远要做一个qiáng者。”我说:“女永远不会明白,男人往往比女人更需要安全感。我并不骗你。”
“所以即使是找qíng妇,你也不会找我。”她说。
“我连一个太太都养不起,有什么资格养qíng妇?”我苦笑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她说。
“你明白了什么?”
“你不要再见我了。”她说。
我深深的震惊着,因为她猜中了我的心事。
“我不会埋怨你。我会想起你。”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平淡。
在灯光下,她的脸是完美的。我是哪一国的傻瓜?不好好的抓紧她?我有这个机会,到年老的时候我会后悔的。我真的会。
她又笑了一笑,她说:“我想你们男人叫这种为‘艳遇’。”
“你不算。你真的不算。”我握住她的肩膀,“明冥──”
“我懂得我明白。”她说:“没有什么分别了,我在这里下车如何?”
“我是一个结了婚的人。”我说。
“你是一个好丈夫。”她说:“再见。”她开了车门,下了车,笔直的向前去。
她在巷子角落消失了。
我忘了问她:“在夏天,你每日都穿白色吗?”
我相信是的。
自那日起,我没有再去找过明冥。我的工作很忙,我家中也很忙,但是我时常想起她。她的一身白衣服,她那种jīng神永远不集中的样子。她那双dòng悉一切的眼睛。
每当我在静下来的时候,我马上会想起她。
在街上,我看到卷发的女孩子,我会害怕惭愧地避过,但是马上的反应是想看清楚她是不是明冥。我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了。我没有再见到她。
后来我见过古某人了一、二次,我们没有提及明冥,两个大男人提人家一个女孩子的名字,是很不应该的吧?我很惶恐,我怕永远永远见不到她了。
妻子生产之后,我们与友人同去夏蕙喝酒,那个菲律宾女歌手在那里唱一首异常熟悉的歌:
“如果她向你要一个吻,
告诉他不不不,
如果他要约会你,
告诉他不不不──”
我忽然之间醉了疯了,觉得一切都不再重要,我马上到公众电话去投下一个硬币,打电话过去给明冥,即使只是再听听她的声音也好。
我居然还记得那个电话号码。
电话铃声晌了很久,一个女人来接电话,本地人的口音,向我解释着那个小姐搬走已经很久了。我握着话筒,眼泪忽然汩汩流了下来。
我放下了话筒。
那个女歌手继续唱:
“到派对去是可以的,
找点乐趣是可以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