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嗳!好,疲倦的人意志力特别薄弱。”
两个年轻男子不怀好意地笑。
“她是一间航空公司的空中侍应生,刚下班,身上还穿着制服。”
小张运用他的眼光,“是北欧维勤航空公司。”
“哗,北欧,”小罗眉飞色舞,“够开放。”
“你去,”小张说:“我让你。”
“你太慷慨了,谢谢你,且让她喝完这杯回回气再说。”
“好漂亮的人儿。”
是的,那女郎用手托着头,自有一股风韵,忽然之间,张海欣觉得惋惜,如此佳人,缘何跑到单身酒吧来。
“这样好不好,我同你一起过去打招呼,然后各安天命,看她喜欢谁。”
“也可以。”但是脚并没有动。
罗国才拿起酒杯主动走向女郎,小张只得紧跟。
他走到女郎背后,咳嗽一声,女郎转过头来,俏脸不出所料十分秀丽,且和颜悦色看着他们。
小罗为艳色所慑,先要清一清喉咙,“我是彼得,他是保罗,请问尊姓大名?”
那女郎笑笑,“我叫玛莉。”
张海欣觉得她很有幽默感。
“等人?”
“是,”玛莉当然不是她的真名字,“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间酒吧,听说是个很时髦的地方。”
张海欣正想塔讪,玛莉忽然抬起头说:“来了。”
呵,真是意外。
只见一个高大硕健的金发美人儿朝他们走来,正向玛莉微笑呢,这下子好了,不用争,一人一个,刚刚好。
罗国才喜出望外,单人酒吧内不乏怨女痴男,很少见到如此神采飞扬的美女,今晚是走了运了,他决定施出浑身解数。
“我们不如一起坐。”他建议,“今天由我请客。”
玛莉笑,“我们不打算久留。”
“不要紧,我们随时听你俩吩咐。”
一行四人立刻搬到较大的台子去。
罗国才问那后来的可人儿,“我怎么称呼你?”
“我叫奥尔嘉。”
罗国才一怔,这可能是真名字,“你是挪威人?”
“不,瑞典,不过我家在巴黎。”
她似有私人话说,轻轻在玛莉身畔讲了片刻。
张海欣听得出那是德语,他可听懂三成法语,对德文一窍不通。
只见玛莉也答了几句,然后两个人一起笑了,玛莉像是放下心头一块大石似,适才疲怠的神qíng一扫而空。
罗国才大声说:“女士们,我有个建议”
玛莉却打断地,“彼得,我们很有缘份,适才我进酒吧来时,心qíng沮丧,不料刚刚却自奥尔嘉口中听得一个最好的消息,碰巧你与保罗都在座,不如与我们分享这个喜讯。”
小罗先是一愕,随即笑起来,只要qíng况对他有利,管那是甚喜讯。
倒是张海欣看出瞄头不对,按住亢奋的罗国才,问玛莉:“是什么好消息呢?”
奥尔嘉笑了,“双方父母终于批准我俩结婚。”
罗国才眼睛瞪得似铜铃大,看着奥尔嘉qíng深歇歇注视玛莉,玛莉则紧紧握住伴侣的手。
小张与小罗半晌才能够恢复神智,结结巴巴,找个籍口,二人一齐溜出酒吧。
街外寒风凛凛,正在下雨,呵气成雾,空气倒是十分清新。
小张仍然抱怨:“今日又泡汤了。”
小罗则说:“来,我们到邻街那间去碰碰运气──”无qíng
那中年人在店里逗留了有一段时间了,像是对选购什么一筹莫展。
他约莫四十余岁,身段维持得极好,穿着裁剪讲究的西服,他的面孔很熟,曾在报章财经版上出现过无数次,他是个名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