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学仪赞道:“我们的集体创作还真不赖。”
黎昌意说:“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人就好了。
“有四个才行,否则徒然害我们打破头。”
“来,让我们继续。”
写功课还真不见她们这样勤力。
淇淇却真的与林钦浓这个人做了笔友。
三个月后,她对他已经相当熟悉,几达无话不说的地步,连吕学仪都诧异;原来陈淇淇内心这样温柔,她的信诚恳、自然、充满感qíng。
吕学仪说:“如果真有笔友,可能会被她感动。”
华淑君困惑地问:“最终我们打算怎么做?”
“当着她的脸,拆穿这件事,把信丢回给她,打击她。”
陈哲芳说:“我们又不是真的恨她。”
吕学仪说:“可是,她老令我们没脸。”
“她只不过不参加我们这一派而已。”
吕学仪问:“要不要停止这个游戏?”
“已经走得这么远了。”
她们没有停止。
说也奇怪,淇淇的脚步开始轻松,心qíng明快得多,以往少用装饰品的她,此刻却会选用颜色比较鲜明的围巾或是丝带。
本来老师会禁止学生用这样的东西,但这是陈淇淇呢,大家都破例维持缄默。
淇淇最近的嘴角时常带着一个微笑,为什么?
她自己也说不上来。
离开图书馆的时候,淇淇会想:哎呀,林钦浓也许就在附近,他也许看得到她,所以背脊要挺一点,书包要拿得好一点,不可出现垮垮的样子。
生活中多了这一点调剂,她的脸色红润许多,姿态也活泼起来,功课益发生色。
吕学仪呱呱叫,“不做假笔友了,劳民伤财,简直似扮小丑娱乐陈淇淇,她的功课没受影响,我们倒吃了亏。”
华淑君也说:“我同意暂停。”
陈哲芳:“我也是。”
黎昌意:“我无异议。”
信停了下来。
一个星期之后,淇淇开始不安。
两个星期,她有点焦虑。
第三个星期一开始,淇淇便去信探问。
这些信,其实统统寄到吕学仪的家。
吕学仪当然认得陈淇淇的笔迹,拆都没有拆,搁在一旁。
淇淇收不到回信,十分怅惘。
她又沉默了。
为着什么,林钦浓不再理她?
她开始踌躇,疑惑,jīng神恍惚起来。
吕学仪看在眼中,“成功了。”她宣布。
不过要陈淇淇自第一名宝座退下,还言之过早。
陈哲芳说:“没见过世面就是没见过世面,她这样天真,很容易被人玩弄欺骗。”
吕学仪仍然对陈淇淇没有半点好感,“谁要去玩弄她。”
也难怪她生气,吕学仪直是班中第二名,不知恁地,棋差一着,缚手缚脚,她用功点,陈淇淇也会用功点,分数始终争不上陈淇淇。
积怨日深,“老师偏心,”她抱怨:“一式一样的答案,硬是给多陈淇淇三五分。”
过一个星期,陈淇淇又写来一封信,寄到吕家,她们一致通过要继续打击敌方,不予理睬。
华淑君说:“还没有到时候,一定要松点紧点,紧点松点,才能控制到她,我最懂心理学。”
吕学仪笑,“将来你的男伴倒是可怜虫。”
大家笑。
一个月后,陈淇淇就憔悴了。
她的心境不复平静,注意力不再集中,xingqíng开始孤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