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侍应欠欠身,“请留下来便饭。”
王立威飘飘然,“好极好极。”
回到店堂,发觉客人已经散光,只剩中间一张圆台,摆着三副碗筷,一大锅鲜汤。
那汤不知用什么熬出来,无比香甜,王立威坐下便喝了一大碗,三姐妹接着劝酒,吃得热了,她们纷纷脱下外衣,露出鲜红色绸内衫来,风qíng无比。
她们品评各种野味滋味,见解高超,分明是最佳食客,王立威兴奋莫名,他想:可找到知己了。
半晌,那大姐忽然惆怅地说:“可惜始终走脱了天下美味。”
王立威心痒难搔,“那又是什么?”
那三妹恨根地答:“唐僧的ròu。”
王立威酒意食yù及色yù忽然全丢到天脚底,“什么,人ròu?”
二妹没jīng打采,“可不是,吃了长生不老呢。”
王立威声音颤抖,“这一顿又吃什么?”
大姐仍然笑眯眯,“吃野味。”
“何种野味?”
大姐笑得耳坠如打秋千,指着他说:“你。“
“我……”王立威魂飞魄散,“我不好吃,我不是唐僧。”
三妹大笑,“不怕不怕,历年来你也进了不少补,我们吃你,即补上加补,再说,我们什么都吃,猪八戒也不妨。”意外
门铃一响,阮绮娜亲自去开门,门外正是朱胜律师,她脸色一沉,问道:“陈启宗在什么地方?”
朱胜拎着公事包进门来,神qíng有点尴尬,“他十分钟后即来。”
阮绮娜冷笑一声,“今日是他最后一次机会,这次如果谈不拢,你叫他乖乖等五年吧。”
朱胜坐下来,掏出手帕抹了扶汗,“绮娜,已经七年的夫妻关系,大家留些余地。”
阮绮娜气愤道:“是他bī虎跳墙。”
朱胜不由得苦笑,“他也是这么说,他说是你赶狗入穷巷。”
“他穷?你倒是相信他。”
朱胜把文件摊开来,“绮娜,你们是我的朋友,贤伉俪结婚时,我还是证婚人──”
“多可笑,多讽刺。”
朱胜松了松领带,“绮娜,他的帐目,你最清楚,房子已经归你,首饰他不打算讨还,车子是已出之物,现款方面,他说他实在没有那么多。”
绮娜恼怒地斥责朱律师:“你们男人说到底还是帮男人。”
“没有的事,我是实事求是,这样拖下去,对大家都不好,离婚切忌拖泥带水,搞得双方形象大坏,以后不好见面。”
“对不起,我并不打算再与他见面。”
“绮娜,他女友已经怀孕,他渴望婴儿出生时有个名份。”
“恩qíng已断,叫他慡快付钞。”
“绮娜,我知道你非常生气。”
阮绮娜一听,反而静下来,她坐在朱律师对面,叹口气,“我心已死,没有感觉,以后吃粥吃饭,看的是这笔赡养费,我能不争取吗。”
朱胜这时抬起头来,他额角都是汗珠,“绮娜,请给我一杯冰水。”
阮绮娜有点警惕,“你觉得热?要不要脱掉外套?”
她到厨房去倒冰水,兼捧出水果盘来。
她苦笑说:“实在不能减价了,这不是街市买菜,讨价还价。”
阮绮娜抬起头,发觉朱律师整个人伏在桌子上,”动不动。
她连忙放下手上的杯碟,过去看他,“朱胜,你怎么了?”
她推了推他,他的手跌下来,只见朱律师双目微睁,嘴巴张开,可是,脸色灰蓝,”点生气都没有。
绮娜大惊,连忙撇下他去拨三条九。
才拿起电话,门铃响了,她只得先去开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