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身上只剩下一点点衣服了。
江又盛忽然忍不住,斯文尽失,站起来说:“脱光伊!”
张子gān也唱道:“除晒倨!”
那女郎暂停舞步,咪咪笑,眼睛眯成丝一般,娇悄地问:“你们不怕?”
李志深大力摇头,“不怕不怕不怕。”
那女郎颔首,音乐继续,只见她背转了身,除下最后束缚,三个男人目瞪口呆,等她转过身来。
可是接着女郎做了一个很奇怪的动作,她像是在前面拉拉链,接着,双臂一反,似除下一件外套,可是,她身上不是已经没有衣服了吗?
接着,她转过身子,正面对着观众,娇媚地笑道:“三位先生,统统脱光了。”
她脱下的,是她的皮肤,整副粉红色的表皮,似件夹克似搭在肩上。
那三位先生先是雷殛似愣住,然后,像杀猪般嚎叫起来,夺门而逃。
啊!差点忘了告诉大家,WEISUOCLUB,译做中文,是猥琐会所。乖儿
天气真好,公园附设的儿童游乐场里挤满人。
大多数是母亲带着幼儿在嬉戏。
除出张咏琴与罗月玲,她俩是记者,在同一间报馆任职,不,今日她们不是来采访新闻,她们偷得浮生半日闲,跑来公园散心。
当时两人吃着冰淇淋,享受阳光及新鲜空气,看着喧哗快乐的孩子,
觉得十分开心。
“咏琴,你也结婚吧,早点让我做阿姨。”
咏琴不以为然,“拥有是一种负担,拥有什么就得对什么负责,像我们这种工作,满天下乱跑,怎好意思养儿育女。”
“可是孩子们多么可爱。”
“是非常缠人的一种小动物,照顾到十七八岁才勉qiáng可以独立。”
“太悲观了,五六岁已经不差了,可是我最喜欢一两岁那些小家伙。”
“你看。”
不远之处,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小东西正在闹qíng绪,看仔细了,原来那小不点硬是要挣脱母亲的手,往沙池去玩耍,母亲抓紧地,他不耐烦,一定要推开妈妈,争持不下,放声大哭。
月玲奇这:“这么小,一餐不喂他,他就完蛋,gān吗推开母亲?”
“争取自由呀!”
月玲讶异地笑,“真是人的天xing。”
她们前边有一张空凳,一位少妇领着女儿过来,轻轻说“坐”,那小孩乖巧地坐下,一动不动依偎在母亲身边。
少妇转头向月玲及咏琴一笑。
咏琴颔首招呼,她注意到小女孩约三四岁,梳两角整齐的辫子,穿着花裙子,打扮得非常漂亮,不过暂时看不到她的脸。
月玲问:“你可相信三岁定八十这句话?”“某一个程度这话不错,好动的孩子长大了也始终活泼,有美术天分自幼便画画画,不过成年后学养与修养也可以改变一个人。”
这个时候,有一对四五岁的男孩子追逐突近,其中一个手中握着一把泥沙,撒向另一个,那个双眼被迷,大声乱叫,扭住对方来打。
月玲摇头,“太顽皮了。”
咏琴笑,“孩子越顽劣越聪明。”
“你真相信这个理论?”
双方家长终于赶来,拆开俩个男孩,互相道歉,拉着走开。
月玲听到前座少妇喃喃道:“这样淘气还成何体统,简直像qiáng盗,幸亏不是我的孩子,囡囡,泥沙有无沾到你?”
上下检查女儿一番,替她拍拍裙子,递过水壶,让她喝水。
这边刚摆平,那边又出事,滑梯架上一个幼儿摔下来,虽然才三四尺高,也受了惊,擦伤了膝头,刹时间乱成一片,大人一见血便慌得六神无主,反而是随行的菲律宾佣人够镇定,取出身边带备的胶布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