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奇怪,明明有她家的电话,为什么一直没找她?
美珠终于拨电话到童家。
“爱娣?好久不见,出来吃杯茶。”
爱娣并无拒绝,“到舍下来吧。”
美珠在周六下午上门去。
家具、陈设、布置,同从前完全一样,就是少了两个孩子。
爱娣仍然清丽动人、长发、大眼、白衬衫,黑色长裤,配一双银色平跟鞋。
瘦是瘦一点,可是恋爱确是极耗jīng神的一件事。
“好吗?”
“托赖,还不错。”
美珠坐下来,“没想到你会有空。”
“下星期就要到丹麦去。”
“有什么事?”
“陪朋友去公gān。”
“生活愉快吗?”
爱娣伸一个懒腰,“我正在尽qíng享受。”
“我很为你高兴。”
爱娣看着美珠,“我相信你是由衷的,那么多朋友,我只信你一人。”
“左凝芝也可以相信。”
爱娣只是笑。
这次见面叫美珠放心。
可是二个月后,凝芝捧了数本娱乐刊物来。
封面标题是“朱海昌与何碧珊公开恋qíng”。
那何碧珊看上去只有二十岁左右,高佻身段,穿一袭低胸纱衣,戴一副宝蓝色隐形眼镜,整个人看上去似只野猫。
美珠心都凉了。
凝芝仿佛有点幸灾乐祸,“看到没有?”
“你这凉血动物!”
“这是必然后果。”
“你认为爱娣会得承受?”
“玩过了,也当算了,天黑啦,是回家的时候了。”
“那个家已不属于她。”
“谢明中不是把那幢花园洋房送了给她?找个普通点的人,很快又可生儿育女。”
“爱娣不会罢休。”
“啊,咬死朱海昌?”
“凝芝,你好像对爱娣有成见。”
“我讨厌所有不知足的人。”
美珠无言。
她希望朱海昌会回到爱娣身边。
但是他没有。
看样子,重爱娣不过是他生活中一段小小cha曲。
没多久,爱娣便病了。
美珠去看她。
憔悴得很厉害,但大眼睛里仍有火花。
美珠同她说:“进医院去修理一下,出来又是好汉一条。”
爱娣笑笑。
“若有别的想头呢,那是你自己傻,怪不得别人,那种人,根本没有明天,你不必陪他疯,你错爱了他。”
爱娣仍是笑。
“后悔?”
爱娣摇摇头。
“那很好,快点好起来,千万别小题大做。”
爱娣握住美珠的手。
过一会儿她说:“我将去伦敦与我母亲小住。”
“别去太久,孩子会想念你。”
爱娣看着窗外。
那天下午,朱海昌向记者宣布他与何碧珊的婚讯。
爱娣会看开的,怎么能同这样一件货色计较呢,不过说真,朱海昌与何碧珊也真是一对,天下竟有外型如此漂亮的男女。
爱娣去了英国很久。
凝芝问:“是什么病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美珠,事qíng有点不对。”
“你以为我不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