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次会面在平平jīng神恍惚中渡过。
走出和利隆,她觉得事qíng有澄清必要。
「梁建国,我要你往回想,你记不记得十二年前的一个夏天星期六下午,有一位少女到米庄来点名找你。这个问题实在太过稀奇,连老实的梁建国都忍不住逗平平,「我怎么记得,来找我的少女不知凡几。平平知道她非和盘托出不可,於是从头到尾,把于夫人的预言复述一遍,又详细把她造访和利隆的过程告诉梁建国。梁建国越听越奇,握住平平的手,「是你?那个女孩子是你?」「你可是想起来了?」
「是,有记忆,那时我们就住米铺楼上,母亲前来唤我,我正赶去游泳,不耐烦地望楼下一看,只见到一个头发散乱,身型肥胖的小女孩坐在椅上等人,心想一定是表亲介绍来找我教网球的,便叫小弟去打发她。」平平惨叫一声。
梁建国惊惶的说:「我没想到那是你,要命。」
平平问:「後来你人呢?」
「暑假一过就回英国去念法律了,到前年才回来工作定居。」
「弟弟呢?」
「小弟在麻省理工,他现在一表人才,同你见过那看卡通节目的男童大有不同。」
平平发呆,太岂有此理了,非叫她吃这十多年的苦不可,反正要嫁给梁家,为什麽不能早
些入门?
「平平,那位惊人的预言家在什么地方,她说的话太可怕地真实了。」
平平撑着腰,「那天你为什麽不下来见我?」「我不认识你,我没有习惯同陌生少女打jiāo道。」「尤其是胖的,不漂亮的少女。」「说真的,见了你也没有用,那时的你同现在的你差太远太远。」平平吁出一口气。不重要了,如何珍惜他俩未来的日子,才是重要的。冥冥中,一切真有注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