吸烟也不坏-很能镇定神经-夹一支香烟在食指与中指间-百病消散。
静寂的时候-可以听到纸烟燃烧。
志qiáng曾经爱过我-毫无疑问。
星期天-他打电话来-问我睡醒没有。
我很礼貌的告诉他-我正在洗头-请他稍后再同我联络。
然后取起手袋上街。
之后电话有没有再响我不知道-闻弦歌而知雅意-他应当知道我要同他分手。
无处可去-在市区踟蹰-东张西望-在大酒店的咖啡座吃茶时-有游客前来搭讪-以为我是做生意的女人-我客气的微笑道-"我不是……"
并不恼怒-做职业女xing要qiáng大之原始本钱-由此可知我色末衰。
实在逛不下去-只得回家。
倒chuáng上看着天花板叹息-努力熟习新生活运动。
第二天一大早志qiáng还是找上门来。
我给他一杯咖啡。对了-喝咖啡也是新习惯-我这个人可算脱胎换骨了。
天下太平的时候-我可以做孩子做到五十岁-但一开仗-pào火轰轰-人一下子长大。
我披着黑色累丝袍子-一付花债女主角模样-坐在近窗口处-有一搭阳光的角落-喝黑咖啡。
志qiáng开口了。
"我们之间出了事。"他说。
可不是-经过五年恋爱-我都认为米已成炊-谁知还来个这样的扭曲。
"我们别假装没事好不好-"他说。
我抬起头来看看他。
"我承认是我不好-是我把持不定-我……有其它的约会-已有半年。"
半年-这么久-我所知不过三个月-原来已有半年-真可怕-一直蒙在鼓内-我真是个笨人-竟没看出蛛丝马迹。
"她……那边也已叫我作出抉择。"
我很意外-她倒是比我狠-才几个月就有信心与我决一死战。
我喝完咖啡-再斟一杯。
不知恁地-我不想迎战。不是没有jīng力-而是jīng力不可làng掷-尤其是战利品不过是志qiáng这株墙头糙。
于是我冷冷的看着他。
"我知道时代女xing最受不了第三者-我很快会作出决定-这些日子来-我也很痛苦-这五年也是我宝贵的五年-一个人有多少五年呢。
他忽然文艺腔起来。
我目光更冷-像在冰箱冰过一样。
"再给我七十二小时。"他说。
我不得不发言。
我说-"志qiáng-你有全世界的时间-你不必以我为重。"
他听错了-会错意-惊喜地以为遇到红颜知己-"你肯等我-"
我摇头-"不。"
虽然不等他-时间也这么过-而答应等他-至少还有个希望-但我没有这么做。
为求把事qíng简化-我撒个谎-"我已另外找到人了。"
他抽口冷气-如遇晴天霹雳。
"难怪-"他喃喃说-难怪-这么快……"
"快-不算快了-为着配合你的速度。"我笑起来。
"他是个什么样的人-"
"很好-"我信口胡扯-"是位专业人士-很会赚钱-是个英雄-救我于水火。"
志qiáng坐在那里-手足僵硬-一时分不清谁胜谁败-很受震dàng。
悲哀充满我心-我爱他-但我爱自己更多-不自救-人难救-忍rǔ负重于事无补-只会招致更大的侮rǔ-这是唯一可行的道路。
我站起来-"再见-志qiáng。"
他站起来-手足不听使唤-qiáng笑道-"这倒好-省却我不少烦恼。"
我淡然说-"可不是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