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心、耐xing、迁就,他都是一流,可是耐想始终不yù他进一步发展。
“资质太普通,将来生的孩子也不会出色。”
表姐揶揄,“哗,优生学。”
“当然,”耐想神气活现,“那些娶笨妻的人,孩子都不肯读书。”
“那么,疏远小高,不要给他太多幻想。”
“他很了解。”
可是耐想还是把高某留在身边,叫他做这个做那个。
有时也讨好他:“没了你子文,不知怎么办。”
很没有良心的样子,可是,所有年轻漂亮的女子,全部没有良心。
然后,有一天,在公司一个会议中,耐想看到了文烈。
她和他一照脸,立刻怔住,毫无因原地涨红了脸。
过一刻,慢慢转过头去,生怕别人看到她失态。
她从未见过那样漂亮的男生,外型足可打九十分。
阿曼尼西装在他身上无比熨贴,头发梳理得恰到好处,额前有一个小小漩涡,使人想伸手过去拨弄一下,皮肤光洁,眼睛含笑意,鼻梁高且挺,端的神气。
耐想在会议中比往日静。
他是地产商客户刘纬民的主要建筑师。
耐想心裹想:这是我的对先生了。
无论如何对,她都不会同有妇之夫来往。
耐想注意他的手。
没有指环,不过,那确是一双艺术家的手,手指优雅纤长,手掌十分宽大。会议散后,上司对耐想说:“以后由你跟这个客户。”
耐想轻轻咳嗽一声,“关于建筑师文烈──”
上司诧异,“他怎么样?”
“他已婚还是未婚?”
上司笑了,“留待你自己去寻找答案。”
耐想没好气,“这都不肯说,叫人如何尊心工作。”
“耐想,你已被宠坏。”
“我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“好,他未婚,刚自美国加州返来,此刻还住在酒店裹,都告诉你了,好安心工作了吧。”
耐想笑笑。
首先,她要做一件事。
只是该疏远高子文的时候了。
她把他约出来。
小高说:“耐想,正好我也要找你。”
下班后他如常来接她,二人到咖啡座坐下。
耐想从来不把他请到小公寓,怕请客容易送客难,旱有伏笔。
高子文像是非常开心。
耐想心中有点不忍,一会儿,当他听到坏消息,qíng绪就会一落千丈。“子文,我有一事想同你讲。”
高子文说:“耐想,我也有事告诉你。”
耐想做了一件叫她后悔的事,她笑着说:“子文,你先说。”
好一个高子文,他自口袋裹取出一只信封,jiāo给耐想。
耐想一团云似看着他,不明所以然。
高子文补白:“耐想,我下个月结婚。”
耐想扬起眉毛,睁大双眼,意外得说不出话来。
什么?
半晌,她咳嗽一声,“子文,往来没听你说起过。”
高子文有点不好意思,“没有把握之际不方便说。”
呵,没想到他这样稳重。
“可是,子文,我是你的好朋友。”
“所以,第一个给你送帖子。”
信封裹原来是喜帖。
“那位小姐可是熟人?”
“不,你们没见过。”
“是谁?”
“她是地产商刘纬民的女儿刘雪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