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不是。”
“那段新闻真令人沮丧。”
“程真为什么不肯好好地写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盛雪说:“我入行那么久,一直有人批评流行小说千般万般不是,又把时下名写作人弹劾得一文不值,批评者浩叹文坛无人,可是,他们又不肯写篇佳作示范,何故?”
小郭回答得十分幽默,“有些人写,有些人批评嘛。”
“咄,光说不做,还一直站一角冷言冷语讽刺那些做得满头大汗的人。”
“可是盛小姐,汗是不会白流的啦。”
盛雪笑,“你说得是。”
“新婚生活可好?”
“还过得去。”
“几时发表新婚日志?”
“对于一个寻找归宿的人来说,那日志乏善足陈。”
小郭哈哈大笑。赌场
王兆宇根本不会赌,也不喜欢赌。
他跑到赌场去坐着,是因为实在怕闷,同事叫他来此散心。
一个男人,与其在公寓内坐着哭,不如出来走走,色qíng场更非他所喜,于是,他选了赌场。
父亲去世前,对他忠告:要小心钱,千万不要赌,要当心美色,漂亮女子不可靠。
他从来不赌,至多应酬式与同事合买五百元六合彩,可是他爱上了美丽的吴瑶瑶,一年后,他失恋了。
瑶瑶现在开平治跑车,住在山上,当然早已辞工不gān。
他们已经有三个月没见面,以后想见她,恐怕也很难,听说,瑶瑶现在聘有私人秘书及司机。
都会中许多年轻美貌的女子都有这种奇遇。
王兆宇坐在廿一点赌桌上。
输了已经有十来次了,主要是他根本不想赢,又不好意思下注太少,故已经不见了一半筹码。
全部输出去就该走了。
赌是最靠运气的一件事。
好几次他拿十八九点,可是庄家不多不少,恰恰比他大一点,输了。
一次他拿了三张牌,廿一点,可是庄家一张十,一张黑桃爱司,又赢了他。
至此,王兆宇觉得乏味。
人人都说赌博最最紧张刺激,他却只想收手,回家痛哭算了。
不知怎地,到了今天,想起瑶瑶,他还是想哭。
一定是爱她的吧,不然不至于此。
此刻,王兆宇手上有十八点。
庄家十六点,可是他非再要牌不可,结果一张五,凑成廿一点。
又输。
王兆宇站起来预备走。
所有的赌桌都有这唯一的好处,你要走,没有人会留你。
这时,有人在他身后轻轻说:“你不想赢,当然不会赢。”
王兆宇忍不住笑了。
他脱口问:“想赢,就会赢?”
那人俏皮地答:“那倒不一定,不过,赢面大一点。”
王兆宇觉得太jīng彩,抬起头看过去,视线一集中,不禁呆住。
那是一个美女。
白皮肤、大眼睛、红嘴唇、高佻身段。
瑶瑶也算漂亮了,可是比起她,还少了一分艳光。
她笑脸盈盈,“来,我陪你赌一记。”
王兆宇忽然想起父亲的叮咛,摇摇头,“我不玩了。”
“可是你还有筹码——”
王兆宇笑笑,“送给你吧。”
那女郎立刻说:“谢谢。”
王兆宇欠欠身,离开赌桌。
真可惜,那么年轻那么漂亮,就在赌场找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