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意思是,他不想讲下去了。
瑶瑶听出他言下之意,只得说:“那么,改天谈。”
电话就此挂断。
王兆宇张大眼,不相信他竟然会抢白他的女神,那勇气从何而来?
呵,那是他过去的女神,原来已经成为往事了。
听到她的名字,想起她的倩影,心中不再有绞痛的感觉,竟过去了,王兆宇无限惆怅,以后怎么办呢?心里恐怕只有更加空虚。
可是他在chuáng上转了两转,居然睡着了。
一觉醒来,天色已经大明。
兆宇摸摸眼睛鼻子,手臂大腿,噫,一应俱全,安全无恙,他自觉可以从新做人,愉快地下chuáng梳洗。
抖一抖西装裤,刚打算穿上,自裤管褶脚处落下一样东西,的溜溜转动几下,停止在地下。
咦,这是什么?
停睛一看,是一枚筹码。
兆宇拾起它。
什么时候落进裤褶里?他茫然不觉。
顺手将之搁一旁,上班去。
王兆宇的工作相当沉闷,他在一家美资银行研究亚洲发展中国家的经济qíng况,以便忠告客户投资。
他天天要与大量的资料与数字打jiāo道。
王兆宇并不觉得工作使他受不了,令他伤神的是吴瑶瑶不再爱他。
qíng形最坏的时候他看不清楚电脑荧幕,因为时常泪盈于睫。
今天好多了。
今天他喝一口秘书为他冲的咖啡,连杯子上印着的风趣字句都看得一清二楚。
它说:“太多美女,太少时间”。
一定是同事小陈的专用杯子,他时常有类似感叹。
也正是小陈介绍他去赌场消遣玩两手怡qíng。
说到曹cao,曹cao即到,小陈推开门进来,“喂,”英俊的他鬼头鬼脑,“昨夜玩得开心吗?”
“很好。”
“有艳遇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你不专心。”小陈抱怨。
王兆宇笑,“我还以为做学问做事业才需要专心。”
“错,玩更需专心。”
“那,我承认失败。”
小陈坐到兆宇对面,“今晚再去?”
“杯子先还你,也许,也许会再去。”
“至少够热闹。”
“是,小陈,你说得对,我不能孵在家中了此残生。”
小陈大力拍他的背脊,“一表人才,身壮力健,怎么可以三两下散手就叫一个女孩子打垮?快重头来过,去,吃喝玩乐,恢复男儿本色。”
兆宇唯唯喏喏。
小陈得意洋洋回到他的房间,拨了一个电话,讲了起来,“咪咪,昨晚谢谢你。”
对方笑,“不用客气。”
“他的反应如何?”
“开头十分拘谨,后来就松弛下来,我们谈得很投机。”
“你觉得他怎么样?”
“外型是差一点啦,难怪女朋友离他而去。”
“什么,你说谁?”小陈莫名其妙。
“王兆平,矮矮胖胖的王兆平。”
小陈顿足,“你弄错了,我叫你去安慰的人叫王兆宇,高高瘦瘦,十分英俊。”
那咪咪唷地一声。
“难怪他说他没有艳遇。”
“今晚要不要再来一次?”
“还再来呢!你看你笨拙得要命。”小陈抱怨。
“让我将功赎罪。”
“这样吧,今晚,我押着他去,你看见我,就知道谁是真命天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