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有睡,也不觉疲倦。
作为一个女人,我不是不同qíng君平的,虽然她咎由自取但是尊的确冷酷过分,他仿佛在报仇似的。
他既然睡着,就不想再叫醒他。
早上闹钟响的时候,他没有动,我洗睑淋浴做早餐他忽然在我身后吻我脖子,我早忘了昨夜的不快。
吃完早餐,他送我去上班。
中午我到医务所主,护士微笑若说:“恭喜你太太,你有孕了。”
我转动看手指上的白金戒,高兴得很。书房可以变为婴儿房,我们必须请一个女佣来照顾婴儿,平时生活节省些,况且尊有的是升职的机会。
尊接我下班的时候,我把这个好消息宣怖出来。
尊一呆,把车子猛地停在一边,后面的车号计成一片。
“阿利路亚!”他欢呼把我紧紧拥抱。
我说:“快开车吧,jiāo通警察要来了。”
回到家中,尊一直忙个不停,计划把书房改造,计划替孩子买小chuáng!如果生个女儿,叫什么名字,如果生儿子,又该叫什么名字。
直兴奋了半夜。
我觉得尊是个好丈夫,他爱护我,他负责任,无论经济上与jīng神上都可以倚靠他。为他生孩子,孩子不会吃苦也可以得到优秀的遗传。
我不懂得为什么君平看不起尊。
我说:“每个人都做父亲,就是你特别紧张。”
尊笑。
我觉得我们的婚姻是再愉快也没有的。
君平的要求实在太离谱,她个xing太自我中心,我认为她跟任何人在一起都不会愉快。她不会晓得“自己活,让别人也活”的道理。
尊淡淡的答:“她一向很会打扮,人也长得好看。”
我很高兴我不愿意尊心中有恨。
可是他接下去说:“但看人不能看外表。”
不过尊还是有进步,至少他现在可以客观地提到君平。
他对我说:“只有你,里子与面子一样好看。”
“别ròu麻。”我白他一眼。
“句句是真,找若有半句假话,叫我不得好死。”
我的腹部逐渐隆起,尊说怀胎十月是让做父母的有十个月的时间慢慢计划。
我们有时也出外吃顿饭看场戏。
秋天到了,我说我想吃大闸蟹。
章纳罕,“你一向不贪嘴,怎么今天会想起这个?”
“人家说孕妇专门挖空心思想吃奇怪的东西。”
“既然如此,我们出去吃一顿,不过别吃太多这种蟹对皮肤无益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我们在吃蟹的店里又碰到君平。
真是无巧不成书,她与一群朋友在一起本来是蛮开心的,见到我们,面色一沉。
我马上跟尊说:“我们去别家。”
尊奇问:“为什么?这店又不是她包下的,我们这么避开她,仿佛心亏似的不好。”
这也说得对。
我们又坐下来。
我说:“君平今天很漂亮。”
“嘘,吃蟹!无端端发什么咒!”
他笑了。
尊与我在一起,眉宇间的yīn霾一日少似一日。
君平却跑过来我们这桌,手中拿着酒杯晃着说:“来来,我敬你们一杯。”
尊淡淡的抬起头来,“请坐,不必客气。”
君平坐下来。
尊终于肯跟言平说话了,人家说恨一个人手要比爱更大的力量,尊一直恨君平,到今日他能心平气和的对待她,由此可见她在他心目中已经不再重要,所以我反而心安理得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