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和无奈垂头。
“星维说他整个人有点油腻,过时的女人杀手,讲话腔调故意销魂,十分可笑。”三和吃惊。
真的?真的那样不堪?
世琦笑,“曾经有人说他似王星维,不可能。”
三和轻轻维护前男友,“你们不喜欢他。”
“许多人比他有钱有地位有学问有家势,也不会嫌弃女友。”
三和咳嗽一声,“我们和平分手。”
“三和,你太和气了。”
副导演来叫。
世琦握住三和的手一会,才走开。
三和继续她的日志。
“…….像小女孩看电影或读小说入了迷,不能自已,代入剧qíng,幻想自身就是女主角,我亦如此遭到戏弄,一心以为易泰是故事中男主角。”“受到创伤,痛的清醒过来,离远用客观眼光看清楚,吓一跳,什么,这就是他?”展云走进来,“你在这里?”
只见她穿一条束腰裙,那腰身只得一点点,这种细腰并非天生,它的主人大概许久没有尝过淀粉。“星维说那人——”
三和答:“我已经知道了。”
“我们都讶异你会为那样一个人神伤。”
“我年幼无知,不知好歹。”
“全中。”
三和说:“由你们三人来评估他,我比较服气,以你们的条件阅历,确有资格说长道短。”展云嗤一声笑,“我们整日被报章杂志评头品足,难得有机会也过一下这种瘾。”三和吁一口气。
“三和,那个人,算了,向前走,一定有更好的,星维喜欢你,他说,你一声口哨,他立刻奔到你身边。”“他真客气。”三和笑了。
下午,三和回房休息。
世琦进来睡在她左边。
展云又跑来挤到她右边。
三个年轻女子咕咕笑,王星维推开门,“没我份?”
他打横躺到chuáng脚,三女索xing他脚搁他身上。
除出在大学宿舍,荣三和从来没有这样放肆过,所以大学岁月永远令人怀念。他们说一会笑,楼下叫人,他们就散了。
晚上,三和独自站在后园看雨景,王先生在篱笆那边说:“儿媳叫我去过年呢。”三和笑,“那多好。”
“孙女发觉我并非古怪老头,乐意与我相处。”
“对,凡事不要计较。”
王先生答:“我想清楚了:凡事出钱出力,他们若欣然接受,那是我的荣幸面子,我必叩头如捣蒜。”三和拍拍他的肩膀。
“若果他们吃了拿了,还要生气,那也是我的福气,以后不必再烦。”
三和安慰:“不会的,他们也是明白人:今时今日,哪里去捡便宜。”
“以前,我不明白,怎么会有老人遗产全赠慈善机构,现在才知其中凄惶。”“嘘,你不是他们,你别多想。”
“你猜他们喜欢什么礼物?”
“现金最好,爱买什么都可以。”
“三和,你说得对。”
“王先生,别想太多,早睡早起身体好。”
他回屋里去了。
雨声渐急,越是这样,玫瑰花香气越浓,三和回到楼上休息。
第二天清早,冬虹来敲门。
她走进书房,伏在书桌上,一声不响。
“冬虹,怎么了?”
她呜咽地说:“我一个字写不出来。”
“怎么会,你一向运笔如飞,是枝神笔。”
“可不是,我一向自负,上天虽无赐我身段容貌,但我才华盖世,可是现在完了。”三和qiáng忍着笑,“也许新婚期过后,一切会恢复正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