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朗说:“看,将来看是有什么叫我舍不下的,就是本都会这个喝茶的地方。”
一坐下,发觉四方八面都是熟人。
左边靠着磨沙玻璃的是梁兆平与霍永锦夫妇及几个朋友。
那梁兆平一见日朗,立刻过来打招呼,握着日朗的手不放。
日朗笑问:“下一站又该往何处?”
梁兆平兴奋地说:“新欧洲地图终于发行了,你看到没有?日朗,我将随国家地理杂志去拍摄欧洲新貌。”
霍永锦在后边朝焦日朗眨眨眼。
“永锦,”日朗站起来,把霍永锦左手合在双手中摇,“大家都好吗?”
“日朗,还过得去。”
“朋友在叫你们呢。”
霍永锦说:“日朗,改天我们一起吃饭。”
“当然,随传随到。”
“日朗,这样客气,折煞我矣。”
他们贤伉丽归了原位。
范立轩说:“日朗,怪不得阿姨说你人面广。”
话还没说完,有人在一侧轻轻叫:“日朗。”
日朗抬起头,那人却是英俊沉郁的王首文。
“王兄,别来无恙乎?”
“尚可,日朗,为何电话都不给我?”煞有介事低声抱怨。
“你大可叫苏思宏来约时间。”日朗笑。
谁知王首文说:“苏某已经退休,移民到温哥华钓鱼种花滑雪去了。”
日朗对这个苏思宏颇有点好感,“好家伙,果然退下去了。”
“是呀,苦忙之际,有点羡慕他。”
“现在谁顶他的位置?”
王首文身后跟着一个英俊的年轻人,与他宛如两兄弟,立刻朝日朗展开笑脸。
王首文当下说:“我还有点事,先走一步,日朗,容后再约。”
日朗与他道别。
立轩十分讶异,“日朗,你几时认识了一班如此jīng彩人物?”
日朗扮一个鬼脸,“范立轩,当你闭关练功之际,世上发生了许多新鲜事,待你有空,慢慢一件件说给你听。”
“都是你的朋友?”
焦日朗十分惆怅,“是,都是好兄弟。”
立轩抬起头,“嗳,岑介仁过来了。”
日朗笑,“别开玩笑,哪有这么巧?”
“真的,就站你身后,带着女伴。”
日朗不信,别过头去。果然,身后站着岑介仁,带着女友,却不避嫌洋派地低头吻日朗额角。
日朗有点尴尬,故对那女孩子说:“我是老岑的太婆。”
谁知那少女十分具有幽默感,竟回道:“我是他叔公。”
焦日朗大笑。
范立轩啧啧称奇。
岑介仁想拉开椅子就坐,可立轩说:“老岑,我与日朗有话要说。”
老岑遗憾地说:“改天吧,日朗,改天再约。”
他一走开,立轩就说:“焦日朗,你太成功了。”
日朗收敛笑容,“立轩,你仔细想想去,这正是我最失败之处。”
范立轩一凝神,立刻明白日朗所指,不禁苦笑。
日朗吁出一口气,到这一刻才有时间拿起咖啡喝一口,却已经凉了。
她唤侍者替她换热咖啡。
忽尔听到咖啡室门口有轻微争执声。
日朗天xing不喜看热闹,但不知怎地,这次却有第六感,觉得事qíng与她有关。
她抬起头张望,噫,不得了,是王首文与人对恃,那人竟是孙敏如。
日朗立刻明白了,站起来,撇下范立轩,走到门口去调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