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还能抽身,速速退下为上。
她一步步后退,一溜烟走脱。
众人为着保护一班弱智小孩,也不去追究她。
本才喘口气,好险。
幸亏是孩子,若是成年女子,脸上恐怕早就挨了一巴掌。
可是,小朋友们的qíng绪已经大坏,绘画习作只得中断。
王振波接本才回家时听到消息,不禁生气。
“还亏得是一名教授。”
本才犹有余悸,“一个女人是一个女人。”
“我打算叫律师追究。”
“算了,别追着打压一个人,物极必反。”
王振波不语。
“翁丽间怎么还不回来?”
王振波更加沉默。
本才奇问:“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?”
半晌王振波答:“她有男朋友在那边。”
啊,他们的世界真复杂。
“也许,在他那里,她可以得到若gān安慰。”
“你见过那个人没有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他存在?”
“总有蛛丝马迹。听完电话,忽然笑了,买一条鳄鱼皮带,并不是送给我,到很奇怪的地方像是利约热内卢去办公事,永远化妆得整齐似期待有事发生……”
本才恻然。
“与她说话,十句有九句听不见,jīng神飘忽,对加乐异常生气。”
看样子是有心要埋葬过去,重新开始。
本才担心,“那男人会骗她吗?”
“看,连你都焦虑了。”
本才有点不好意思。
“生活总有风险。”王振波说得有点幽默。
他是真的丢开了。
本才问:“妻子有男友,初初发觉的时候痛苦吗?”
王振波不出声。
本才立刻知道唐突,“对不起。”
王振波微笑,“没关系,我愿意回答,很奇怪,每个人的想法不同,面子对我来说并非那么重要的事,我反而觉得轻松,她终于找到另外一个人承担她的感qíng了。”
本才怔住。
像陌生人一样,除出名义,一无所有,甚至不会不甘心。
“你还年轻,你的感qíng激烈明澄,恩怨分明,你不会接受妥协。”
本才不语。
她的确是不明白,在她来说,黑是黑,白是白,再痛苦也要即时分手。
“你打算参加马君的婚礼吗?”
本才生气道:“我昏迷不醒,我怎么去?”
“那么,我代你送礼。”
"何必虚伪。"
"因为不值得生气。"
本才服帖了,"王振波先生,我在你身上学习良多,得益匪浅。"
"我生活经验比你丰富。"
才叹口气,"王先生,看样子,我同你得相处一段长时间。"
王振波看看她,"我会那么幸运吗?"
本才叹气:“王先生,你把这件惨事化解得可以接受了。"
他轻轻说:“我愿意等你长大。"
本才嗤一声笑出来,"这话对一个十七岁的人来说尚可。"
到家了。
"对,"王振波说,"我已托人去罗允恭处取回你的门匙。"
"嗄,你有什么法宝?"
"我的律师,是她的师父。"
"啊。"本才五体投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