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权追求她认为是更重要的事,包括青chūn在内,想到这里,永实的气平了。
以往他老同人说,吕芳契的个xing最靠得住,十年前后,一个态度,待上人下人,一个姿势,他不能担保自己不变,却可以保证吕芳契不变。
现在看来,这话说满了。
自飞机场接到父母,小关萎靡的神qíng哧得老人家一跳。
“你的女朋友呢?”
“结束了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年龄差距太远,不会有幸福。”
关老大连忙说:“让我们看过再说吧!”
“她哪肯随便出来给人家乱看。”
关老大有点儿怀疑这是宝贝儿子yù擒故纵之计,但看到他脸上失落之态,十分担心,“让我同吕小姐说。”
小关摇摇头,茫然说:“我不认为我们有缘分。”
关老太暗暗吃惊,“jiāo给我。”
这个时候,芳契没有闲着,她正与老板办jiāo涉。
老板同她说:“芳契,我想过了,你最好以幕后姿态出现。”
芳契没听懂,“我们又不是拍电影,怎么分幕前幕后?”
她老板说:“芳契,你这个样子,不方便见客,不如做我谋臣,替我策划统筹大型计划。”
芳契笑出来,“你要我做黑人物?”
“当然不是,是你的报告,由你来具名。”
“我知道,你要调我到资料室去,暗无天日地苦gān,千辛万苦做出来的成绩,被其他同事改头换面地拿去扬名立万,即使有人来访问我,声线也要经过处理,还有,打光打得只看见黑色的侧影,我不要做这样的工作,我辞职。”
“芳契,这并不是明智之举。”
“我可以另谋高就。”
“一个少女能做什么,信差、女侍、模特儿、演员,还是竟选下一届香江小姐?”
“我有脑力。”
“只有我与你才知道这件事。”老板狡黠地笑。
“你想调我到资料室去不止一朝一夕了。”
“公司的五年计划需要有人开始着手做,我会拨伙计给你,静下心来,帮帮忙。”
芳契闷闷不乐,“我需要时间考虑。”
“我给你三天。”
“这不公平。”
“亲爱的,世事有什么公道可言,像你,既有智慧,兼具青chūn,羡煞旁人。”
“这并不是真心话。”
她凝视芳契,“承恩不在貌,我以为你是一个有深度的人,谁没有年轻过,过了也就算了,你在不在乎大企业家、大科学家、大作家、大画家的皮相?从前你眼尾每一条细纹都有它的xing格,看上去十分亲切,我肯定没有人会介意,除你自己。”
关永实找到同道中人了。
“从头开始需要很大的勇气,我觉得我已经熬出头,不想再来一次,你是知道我的,芳契,这并非酸葡萄之语。”
芳契不语。
她站起来,“我走了。”
芳契把老板送出去。
她临别赠言:“裙子穿密实点,当心小阿飞。”
除了高敏,竟没有人妒忌她。
再下去,也许只能跟高敏做朋友。
在门口,碰见关永实,芳契的老板嘲弄道:“有没有带棒棒糖上来?”
芳契气结,幸亏关永实答得好,“没有,爱还不够吗?”
那妇人笑笑走了。
芳契问:“你想不想在她背后cha一刀?”不想,其他的老板肯定会更坏。”
关永实自芳契身上闻到一阵复杂的气息,每当下午,她那午夜飞行混和了汗气与烟丝味,给体温蒸发散播开来,永实便深深着迷,他闭上双眼,深深吸一口气,不知有多少次,他渴望把鼻子埋在她后颈闻个痛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