振川笑,“你有我,你需要的不过是我。”
如瑛扬起一道眉毛,刚要教训振川的轻薄,后门咚咚咚敲响,蝗虫要攻进来。
“去工作间躲一躲。”
“好的。”
如瑛一挥手,孙竟成在门外“哎唷”大叫一声,继而呼痛。
振川看着如瑛进工作间,即时开门看个究竟,原来老孙结结实实摔了一跤,坐在地上,起不得身,振川见到他滑稽的样子,指着他哈哈大笑。
真痛快,如瑛做得好。
孙竟成抱怨,“还不扶我,一个个都幸灾乐祸。”
振川伸手去扶他。
老孙搓着臀部,“真蹊跷,无端端滑一跤。”
振川笑问:“是谁让你踩了香蕉皮?”
活该!活该!活该!
“不请我们进来吗?”
“有何贵gān?”
“没有贵gān就不能来吗?”他一手推开振川,自顾自带领三五个衣着时髦、姿态活泼的年轻人进屋去。
振川讨厌他。
刚才正与如瑛卿卿我我,简直不枉此生,偏偏孙小子跑来大煞风景,振川宁可重色轻友,登报与他脱离关系,以便日后太太平平过日子。
想到这里,振川老实不客气地说:“有话请说,有屁请放。”
孙竟成瞪他一眼,“阁下好不粗俗。”
振川一直向工作间瞄过去,心不在焉,只是关心如瑛。
“你推了伊利莎白,为什么?”孙竟成问。
“我有权选择约会。”
“猪油蒙了心,碰见这样好的女孩子还要端架子。”
振川看着他,“老孙,当心再摔跤。”
话还没说完,孙竟成身躯突然之间失去平衡,重重往地板上摔下,跌得四脚朝天。
这一次,谁都笑不出来,忙把孙竟成搀扶起来坐好,都有点忐忑不安,四处张望,觉得无限古怪。
其中一位女客嚅嚅地问:“可不可以开灯?”
振川还没有回答,整个客厅的灯已经亮起来。
大伙吓一大跳。
“这是什么?”另一位客人惊问。
振川很镇静地回答:“是遥远控制。”
众人如坐针毡。
振川问:“大家赏面前来探访,有什么目的?”孙竟成答:“我们一起去参加伊利莎白的派对吧!”
振川问:“是她叫你们来的?”
“不,我们自己要来叫你,把你的女友也请来嘛,好不好?”
振川摇摇头,“我已同吴小姐说清楚,我不想去。”
“你不过是怕女友吃醋,两人一齐去,不就是了。”
“又不是没我不行,不làng费大家的欢乐时光了。”
振川为着表示决绝,索xing站起来送客。
大伙说:“扫兴。”
“大家言重了。”
孙竟成问:“那位女士是谁?”
振川当然没有回答。
孙竟成像是想到什么,面色变幻不定。
这时,大厅灯光一闪一灭一亮,打讯号逐客。
孙竟成同朋友们一起跳起来,齐齐看着振川。
振川微笑,两手cha在口袋里,觉得非常享受。
他心中暗道:如瑛如瑛,你太过招摇了。
孙竟成苍白地说:“我们走吧,这幢房子不只看上去似鬼屋。”
一队五六人打前门一起出去,一边心怀恐惧地回头张望。
振川童心大发,伸出两只手作利爪状,嘴巴鬼声鬼气地说:“哎——呜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