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当然不会回答。
“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,因我不愿放弃这段感qíng,父亲一怒己将我逐出家门,我已失去继承权。”
他轻轻叹口气。
“我名下生意已足够维持生活,可是那种被家族遗弃的痛苦,说给你听你亦不会明白吧。”
他落下泪来。
“可惜你从来不曾爱我,或者是我不知在适当时间放手,故此使你对我的一点点感qíng也消磨殆尽?”
他低着头。
“你已经自由了,我希望你的魂魄会前来纠缠。”
他眼泪汩汩而下,无法抑止。
马古丽敲门,“周小姐,吃点流质食物。”
如心抬起头来,“什么时候了?”
“太阳快下山了。”
如心吃惊,“不可能,我才写了数页纸。”
马古丽笑笑,“专注做一件事之际,时间过得特别快。”
她把餐盘捧到如心面前。
如心闻到香味。
“请喝口jī汤,面包是新鲜的。”
如心笑笑,这名女仆善解人意。
她也不多话,随即退出。
如心走到窗前,看着蔚蓝色连成一片的天与海。
也许,应该把盒子jiāo给警方了。
警局人才济济,办事又有组织,当可查个水落石出。
她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娇吆:“你怎么把我们写成那样!”
“谁?”她转过头来。
苗红一边说一边自外边走进来,“在说你,怎么把故事写成一件命案。”
如心凝视她,“我推测错误吗?”
“当然!”
她一双妙目睨着周如心,已经充分表达了她的不满。
如心赔笑,“你怎么来了。”
“你的假设全然不对。”
如心为自己辩护,“起码也有三分真实。”
“黎子中怎么会那样对我!”
如心有点惭愧,她摊摊手,“可是佣人亲眼看到你们争吵、不和,而他筹备的婚礼始终没有举行。”
苗红的声线又恢复温柔,“可是那不表示他会陷害我。”
如心大着胆子问:“你是怎么去世的?”
苗红黯然,不愿提及。
“告诉我,我替你申冤。”
“我没有委屈。”
如心只得笑,“反而是黎子中有难言之隐?”
“如心,你不会明白。”
如心颔首,“你说得对,”轻轻吁着一口气,“我们所知的感qíng比较理智淡薄,我们也qíng愿这样。”
苗红双眼看着远处,“你们聪明得多了。”
如心承认这点,“不知怎地,自前人惨痛的经验,学会平淡处理私人感qíng,坦白讲,我的家人与工作,都比私qíng来得重要。”
苗红说:“所以你不了解黎子中。”
“他把你放在全宇宙第一位吧。”
苗红点头。
如心说:“我是很反对任何人对异xing那样神魂颠倒的,人生在世,除出男女私qíng,还有许多重要的事要做,他的条件优越,不表示没有职责需要履行,他的一生,除了恋爱,堪称一事无成。”
苗红讶异,“我真没有想到你会那样想。”
如心笑笑,“我有我的志向。”
“这么说来,你不会长住岛上?”
“当然不会,我继承了姑婆一笔产业,我将升学,毕业后做点事,同时看看这个世界,海阔天空,多认识几个朋友,多走几个地方,时机成熟,才决定是否成家立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