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周议员女儿那宗?”
“咦,你几时变成鬼灵jīng?”
“方督察,带我过去。”
“不,这边需要人。”
“你更需要我。”王玫不放松。
“七十二小时之内可得破案呢。”
“难不倒我们。”王玫一句是一句。
“好,跟我来。”
她们在办公室坐下,摊开资料。
王玫一看怔住,“哗,这样凶残!”
方珍珠不出声。
这是机密资料。
十九岁少女周子瑜深夜在家遭人谋杀,凶器是一支哥尔夫球棒,凶手用力过度,球棒折断,他意犹未足,用断棒cha过少女颈项,把她长发像针穿线般扯过颈项,少女整个头像一只摔烂蛋糕,不忍卒睹。
“谁,谁那样恨她?”
方珍珠放下照片,“qíng杀案。”
“可是你看资料,警方认为是入物行劫,因有财产损失。”
“不,这肯定是qíng杀案,一个人必需要爱得极度qiáng烈才能恨得那么彻底。”
“让我们去找她的男朋友。”
“这是她遇害前的照片。”
“啊,是个美少女。”
照片中的她巧笑倩兮,明眸皓齿,长发披肩。
“去打一个电话,我们明晨到周议员家去。”
王玫一声是走开。
方珍珠叹一口气,又一个美好生命硬生生截断,每次都叫她感慨万千。
她组合了几处疑点。
稍后王玫回来,“约了明晨八点。”
“那么早?”
“周议员夫妇要出门,只有那段时间有空。”
“他们仍住在那大屋里?”
“打算搬走,离开伤心地。”
她俩一直研究案qíng到深夜。
“王玫,你看,周子瑜的男友叫柏少彬,警方已经与他谈过几次,他有不在场证据,当晚,他在一间教会做义工髹墙壁,神职人员可作人证。”
“少女遭入屋凶徒残杀,屋内没有人听见?”
“据警方记录,周议员夫妇出外度假,佣人刚巧放假,屋内只得她一个人。”
“嗯。”
“凶器,那枝哥尔夫球棒,属周议员所有,整袋放在门边,凶手顺手抽出一枝应用。”
“大宅警钟被关掉,大门无撬凿痕迹,全屋没有陌生人指纹与脚印。”
“难怪破不了案,唯一疑凶有不在场证据。”
“确是一个熟人所做。”
王玫偷偷打了一个呵欠。
“该下班了。”
第二天一早,她俩齐集了前往周宅。
周太太亲自来开门。
那哀伤的母亲看到两个大学二年生似的年轻女子,便衣,穿白衬衫卡其裤——经典服装又来了,头发刚洗过未曾chuīgān,素脸,还带三分稚气。
她忽然觉得破案无望,不禁伤心流泪。
方珍珠轻轻说:“周太太,请你予我们信心。”
周太太只得点点头,引她们进屋。
大宅华丽堂皇,并非每个议员都这样富有,周氏一直是成功商人。
方督察与助手在屋里巡视一遍。
“失去的小型夹万就在这里?”
“是,放在书房书架下格,重一百磅,整座抬走。”
抬那样重物,应有足印留下,可是鉴证科一无所获,可见凶手已清理现场。
凶手对周宅熟悉得像自己家一样。
这时周议员走出来,他大声怒吼:“凶手一定是柏少彬,除了他还有谁,警方兜兜转转gān甚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