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兆丽是职业演员?”
“她读美术,对演戏有极大兴趣。”
人家实在忍不住他俩不断说话,索xing敲敲包厢。
姐弟终于静下来看戏。
上半场结束,休息时裕亭说:“小弟,你问题很多呵。”
“原来她一直化舞台妆。”
“兆丽时间紧凑,休息时载兆光及轮椅到图书馆。”
这是兆光忽然走近,“裕均,我介绍一个朋友给你。”
是个文静的年轻人,裕均一怔,什么,同xing朋友?真是误会。
这时他发觉人不能说谎,否则像滚雪球,越滚越大,不可收拾。
年轻人友善微笑握手。
“你们一定谈得来,两个人都不喜jiāo际应酬,十分难得。”
淘气的裕亭看到这种qíng况,哪里肯放过,连忙笑着说:“你们两人像玉树临风,不知多少女生要失望了。”
裕均尴尬地站着陪笑。
兆光笑说:“兆丽说一定要为你俩介绍。”
下半场戏开始。
剧qíngjīng采,但是裕均如坐针毡,那年轻人在一旁把他当作有可能xing的知己,叫他难堪。
裕亭居然朝他眨眨眼。
散场后,大家赞美演出:“本地制作做到这样真不容易”,“女主角演技动人”,“灯光音乐也好”……
他们到后台去祝贺演员。
裕亭代表送了大花篮,被兆丽放在当眼之处。
裕均想在人群中寻找林兆丽。
裕亭说:“兆丽在这里。”
一名女郎转过头来,素净面孔,清丽脱俗,原来林兆丽已经卸了妆,裕均第一次看清了她真面目。
她套着一件毛衣,可是裙子底下仍然是那只舞台鱼网袜,穿了孔,露出猩红指甲油。
裕均jīng神恍惚,究竟哪个是真的林兆丽?
兆丽迎上来笑,“不认得我?”
裕均发愣。
亲友上前祝贺兆丽。
他们要去喝酒,兆丽婉拒,“明日还要演日场,早些休息好。”
裕均鼓起勇气说:“我送你。”
“不用客气,”兆丽笑说:“你与新朋友一起去喝上一杯。”
裕均气馁。
他拉着姐姐说:“裕亭,你帮我解释一下。”
裕亭一本正经说:“他要做功课,他不能陪我们喝酒。”
裕均气结。
他摆脱那年轻人赌气独自回家。
裕亭深夜才由兆光送回来。
裕均问她:“为什么不打救我?”
裕亭答:“人生邮电错摸才够jīng采。”
“当心,我是一个记仇的人。”
“裕均,是你一而再,再而三拒绝兆丽的厚粉。”
裕均跌坐。
电话铃响,裕亭去听。
“是,是,他在,请等一等,裕均,找你。”
“谁?”
“剧院里的年轻人。”
“不不,我不在。”
“你没有礼貌。”
裕均跑上楼去。
裕亭大笑对电话说:“很奏效,他知错了。”
原来对方是林兆光。
裕亭上楼对弟弟说:“你得解释清楚。”
“我不会与那人对话,我不欠他什么。”
“不,是兆丽释疑。”
“也许人家已对我失望。”
“也许,也许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