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说来,他们是决定打仗了。
“来这里见你对我来说不是易事,我们一向疏远,你也并不喜欢我。”
连环对她的坦诚十分意外。
“你要看证据的话,可以在这个号码找到我。”她轻轻放下一张卡片。
香宝珊站起来告辞。
走到门口,她转过头来,“看在家母分上,帮我这个忙。”
这位大小姐也有开口求人的一天,难怪神qíng疲惫不堪。
连环送她到门口,司机马上来替她打开车门,香宝珊一贯向前直视,压根儿看不见下人。
连环抱着手,车子缓缓消失在转角上。
“那是谁?”
连环转头看见母亲,“妈妈,你是几时来的。”
“来了许久,门房说你有客,我故在园子散步,”连嫂狐疑地问,“如果我没有看错,那人是香宝珊。”
连环点点头。
“连环,你同她们还有来往?”
岂止往来。
“妈,夫人去世了。”
“我同你父亲都看到讣闻,”连嫂低下头来,这单纯的善良妇人无限感慨,“你父亲说香太太从来没有高兴过。”
连环多想说,不,她曾经高兴过,只不过那是非常非常短暂的快乐,即使如此,已经叫她付出一生代价。
“连环,你知不知道,他们要的,到底是什么?”
“母亲,我们毋需明白,不必知道。”
“他们不是什么都有吗?”
连环拍拍心房,“妈妈,这里,这里。”
“什么,”连嫂大吃一惊,“没有心肝心肺?”
连环笑了,紧紧搂抱母亲。
“儿子,不要跟她们姐妹来往。”
“母亲你从来不gān涉我jiāo友自由。”
“她们那种人没有幸福。”
“母亲口气似预言家。”
“见得多了,有经验,不幸言中,也会有的。”
连环这才沉默不语。
“湘芹有无来信?”
连嫂并没闲着,打开衣柜,逐件衬衫查看,见有掉了钮扣,马上取出小小针线包,立刻给fèng上。
连环说谎:“有。”
“抽得出假期,该去看看人家,怪寂寞的。”
连环笑笑。
“刚才我在园子走,看到一对一岁模样的孪生儿,哎呀,好玩到极顶,我过去细细打量,他俩的小嘴巴一直扁呀扁,想要哭,又努力往母亲身边挤,害臊异常。我便问,谁是哥哥,谁是弟弟,他们终于忍不住张嘴大哭,原来已经各长了四颗小小门牙。”
连嫂一边讲一边笑。
她是认真的,“连环,将来,你与湘芹起码要两名孩子吧?”
见连环不回答,她又说:“我自己同湘芹讲。”
连环的思cháo被母亲抓住,飞不出去,只得与她闲话家常,觉得温馨之余,也感到辛酸,母亲这样简单的愿望,他都不知是否能帮她实现。
“那对孪生儿是欧讲师的儿子,一个叫恩赐,另一个叫天赐,rǔ名小哥与大弟。”
“欧君年纪同你相仿吧。”连嫂白他一眼。
“也许人家没有压力。”连环看着母亲笑。
把母亲送走,连环取出香宝珊留下的名片翻来覆去看。
终于他拨通那个手提电话的号码。
“我是连环,”他说,“我不能应允什么,但我愿意知道你有什么证据。”
“稍后你再决定帮不帮我好了,我准备好之后通知你。”
连环挂断电话。
与香家的人接近得多,行为举止,也越来越似他们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