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佣人来接电话。
我急促的问:“少奶奶呢?”
“少爷与少奶奶在欧洲,你是哪一位?”
“我是大小姐,”我怒道,“你胡诌什么,我一分钟前才见到你们少爷。”
佣人急急分辩说:“大小姐,少爷他们的确没回来过。”
我放下电话朝蛋糕店奔过去,推门入内,一看,那张座位已经空了。
我抓住伙计问:“这一张台子的客人呢?”
“刚刚走。”
“是一男一女?”
“是的,男客一到两人就相偕离去。”
还不是见了我就逃。为什么心中有鬼?多年的jiāoqíng,喝杯咖啡,无伤大雅,我不见得会多事得立刻向马大打小报告,何必马上离开?
他回来了,马大在什么地方?我顿时心乱如麻,赶回家去同妈妈商量。
妈妈先是一震,随后说:“你看错人,怎么会是令侠?马大不会让他一个人回来的。”
我说:“我敢以人头打赌,我断然不会看错,那梅某穿着rǔ白的长-皮外套,有几个男人会做这种打扮?错不了。”
妈妈勉qiáng笑道:“可是碧水路一直说少爷还没有回来。”
我说:“我有办法找到殷瑟瑟。”
妈妈劝阻我,“哈拿,一点根据都没有,你别狗拿耗子,多管闲事。”
“这里面大有文章。关乎我妹妹的安危,我不认为是多管闲事。”我说。
“你们两姐妹,”妈妈顿足,“行为乖张偏激,真气死我。”
“不怕,我会见机行事。”
我把慕容小姐的卡片翻出来,打电话到她的出版社去,她非常的客气,并没有怀疑什么,我就得到殷瑟瑟的电话地址。
“现在你打算怎么样?”妈妈问。
我拨通殷瑟瑟家的号码,电话没响多久,便有人来听。我知道殷瑟瑟有双很尖的耳朵,是以忍着不出声,果然,她喂了几声,见没下文,便放下话筒。
我说:“她在家,我立刻去一趟。”
“你到她的家去找令侠?”妈妈瞪大双眼。
“正是。”
“捉jian在chuáng,你问不出什么来的。”
“可是我不得不问。”
“你忍一忍吧,哈拿,马大她一回来便会同我们联络的。”
“我不能忍。”我取过外套出门去。
赶到殷宅,我一手掩住防盗眼,一手按铃,果然,有人来开门,正是殷瑟瑟,她没想到是我,想关上门,已经亮了相露了脸,迟一步。
我说:“让我进来吧,”声音心平气和,“有什么话说明白岂不是更好。”
殷瑟瑟究竟是个慡快人,略一犹疑,便打开门。
公寓装修得新cháo美观,既来之则安之,我缓缓坐下来。
我开门见山,“你刚才见过梅令侠?”
她说:“是的。”
我问:“他人在香港?”
“是,回来好几天了。”
“我妹妹呢?她是与他一起到欧洲去的。”
“他们吵架,吵得很凶,他忍不住,自己溜回来。”殷瑟瑟说,“后来的qíng形怎么样,我没问。”
“把她一个人留在欧洲?”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不会有事的,”殷瑟瑟燃起一支烟,“她可以打长途电话回来求救。”
“但至今我没有接到她任何消息,梅令侠应该通知我们一声。”我责备他们。
“他受够了,不想再与她有任何关联。”
“什么?”我站起来。
“他们之间已经jiāo代清楚,”殷瑟瑟说,“以后各走各路,令侠与我决定在下个月结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