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善这才闪闪缩缩的出来。
蓓云没好气,“我还以为我们之间已经有了谅解。”
至善满不好意思在蓓云跟前坐下。
爱玛巴不晓得躲到哪里去
蓓云细细打量周至善,终于找到端倪,“你家有事?”
周至善也不再瞒她,“我找至佳借贷。”
蓓云奇问:“为什么不同我说,他现在不理这些,人也欠jīng神,你不该烦他。”蓓云只差没说周至佳手头不便。
“我怕你不肯。”
蓓云劝道:“你不妨把数目讲出来,我们商量商量。”
至善取过纸笔,写出数字,给蓓云看,蓓云一瞧,是六个位数字,当时物价相当廉宜,国民福利也好,极少有家庭储备大笔节蓄,蓓云故此发呆:“你要这笔巨款做甚?”
“尹建章想做生意。”
文艺工作者想发财?上帝最公平不过,给一个人艺术细胞,必不再让他有赚钱头脑。
“尹建章从前可没有兴趣做生意。”
“他想推广尹氏作品。”
“至善,作品如受大众欢迎,大众一定可以将之推广,否则不论硬销软销,也是徒劳无功。”
周至善看一看蓓云,“尹建章对自己有信心。”
蓓云笑了,“我对自己何尝没有信心,关键不在这里,关键在公众怎么看我。”
这样一句话,周至善就翻了脸,她不悦,“蓓云,借不借由你,不用教训多多。”
“我没说不借。”
至善拂袖而起,“你也没说借。”
真的,她说得对,钱没到手,先听一大顿废话,得不偿失,再笨的人也会生气。
这是一笔巨款,蓓云未必打算拿出来,不该先占了口舌便宜,蓓云惭愧。
于是立刻说:“我同至佳商量后与你联络。”
至善脸色稍霁,“我等你消息。”
她一定,巫蓓云立刻扬声,“爱玛,出来。”
爱玛不得不出来,它行动受巫蓓云的声线控制。
蓓云正眼不看它,“你居然敢欺骗主人!”
“我不敢。”
“周至善来过几次?”
它垂下头,“三次。”
“还说不是欺骗,你为何不从实报上来?”
爱玛辩白:“只是隐瞒,不算欺骗。”
“嘿!巧言令色,”蓓云恼怒,“这是我的家,不应对我有一事隐瞒。”
爱玛说:“是周先生要求我且别让你知道此事。”
蓓云沉默,呵,他与她终于经己异chuáng异梦。
爱玛含怨曰:“一个仆人,两个主人,不同命令,何去何从?”
蓓云不得不说:“从今日起,你只得巫蓓云一个主人,我会调校你的零件,使你容易办事。”
爱玛并不见得特别高兴,“周先生会怎么想?”
蓓云叹息,“顾不得那么多了。”
爱玛又进一步问:“屋里所发生的事,是否不论大小,你一定都要知道?”
“不,”蓓云答,“我巴不得装聋扮哑,但是爱玛,就在我自己家里发生的事如果我不知道,外人会取笑我,我从此难做人,你明不明白,我自有不得已之处。”
爱玛默然,“这会伤周先生自尊心。”
“他早应该知道有这么一天。”
背后传来一把声音:“是,我早该晓得。”周至佳出来了。
蓓云知道这次冲突难免。
“至善那边的事我会打发,不劳你cao心。”他冷冷说。
蓓云沉不住气,“没有那么大的头,切忌戴那么大顶帽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