呀他没有说错,她也没有听错。
勤勤呆在车厢中,不能动弹。
过半晌她轻轻问:“如果我说是,便成为檀宅的女主人?”
“对”
“当然,做女主人必定要履行女主人的职责。”
檀中恕微笑默认。
勤勤下车,“我想一想。”这并非推搪,她糊涂了。
一直到淋完浴,躺在chuáng上,勤勤还似听到檀中恕的建议。
这与求婚,有没有分别?
勤勤一有问题想不通,便觉得疲倦,她决定逃避。
于是一直睡到日上三竿,不愿下chuáng。
在心qíng最坏、身体最倦的时候,勤勤连电话都不敢听。
客人是女佣放进来的,老实不客气地站在房间门口叫她。
勤勤一看,顿觉心宽,杨光果真似一道金色的阳光,令她轻松和煦,露出一丝笑意。
“可以进来吗?”他笑嘻嘻地问。
“当然可以,”勤勤永远穿运动衣睡觉。
杨光坐在chuáng沿,勤勤发觉他脸上沾着蓝色颜料。
他说:“我带了几张画来,模仿你的风格,十分成功。”
勤勤啼笑皆非,这大抵是全世界第一次由高手抄袭下手。
她跳下chuáng去看画。
勤勤呆住,杨光说得一点不错,他做得太成功了,画得真像真好,完全像文勤勤的xing格,但似文勤勤突然功力猛进,打通任督两脉之后的作品。
勤勤掩住嘴骇笑,没想到杨光为她会为到这个地步。
她转身看他,“我爱你,杨光。”
“这次我相信你。”
“你怎么做得到!”
杨光抱着双臂微笑,“假如你爱那个人,你不难做到。”
勤勤叹息一声,“真不知如何谢你。”
“你知道的,”他停一停,“不过算了。”
“这些画真的没话讲。”
“勤勤,你也绝对可以做到这个地步,不过最近你的心已烦,你的意已乱,暂时你根本不想动笔。”
“真要命,杨光,都给你说中了。”勤勤掩住面孔。
杨光说:“一夜成名,心理负担太重,难以举笔。”
“也不致于这样吧?”
杨光伸出双手,搭住勤勤肩膀,把她转过来,看到她眼睛里去,“那么只有一个答案,通常女xing在恋爱的时候,心慌意乱,坐立不安,不要说是工作,连日常生活都难以应付。”
勤勤一怔,“去你的,”她推开他,“开什么玩笑。”
杨光笑了,侧着头说:“你或许已爱上了我而懵然不觉。”
勤勤也笑,“天下会有这样滑稽的事。”
“怎么没有,当局者迷,往往待发觉时已经太迟。”
“没有可能,”勤勤反驳,“不会的,我太清醒了。”
“人的通病是过于高估自身,勤勤,你仔细想想。”
“不要再打趣我,”勤勤脸色大变,“我们换个题目。”
杨光诧异,勤勤一向玩得起,为何今日举起白旗。
“就这样吧,三个月内,我可以提供足够的数量给你。”
勤勤并没有回答,她怔怔地坐着出神,听而不闻。
“文勤勤。”杨光蹲下唤她。
“我送你出去。”她却站起来。
“目的达到,也该逐客了。”他拉拉她蓬松的长发。
“杨光,随时心血来cháo,你都可以来坐。”
把他送走,勤勤才发现,画角的签名,他都仿得似模似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