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换个题目,“有没有见朋友?小杨是那么可爱的人。”
第一次见小杨就知道他是那一类人,但左文思,他完全不像。
“韵娜,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,我们会不会有机会结合?”
我抬抬头,说:“我不知道。”
一切看当时有多需要结婚。
真正渴望结婚的话,驴头人身也可以当理想对象。不想结婚时,嫁入皇室还嫌没有人身自由。
认识文思的时候,我真的盼望有个归宿,真的认为感qíng可以培养,真的觉得婚姻对我有好处。
但现在一切不同。
阿张说得对,他旁观者清,文思永远需要照顾,这也许便是他堕入滕氏彀中的原因。
我此刻只觉得我有道义帮他振作。
“听说你飞机票都买好要走了。”
“嗯。”我低下头。
“是为我吧,你立意要与我渡过这段艰难的日子。”
也因为滕海圻是我们共同的敌人。
这段日子我们恢复来往,我们需要对方作伴,但这种感qíng很难发出火花来。我知道。
大节当前,普天同庆,文思约我去大型舞会,我决定与他一起亮相。
为什么不?左是死右是死,不如痛痛快快,与他趁着天还没有压下来之前,热闹地玩。
他给我订制一件鲜红低胸的晚服。
我笑问:“不是说只做黑白两色的衣服?”
他悄声说:“黑白卖给她们,你穿红色?”
我扬起红色的裙子,试穿时腰间的鲸骨令我透不过气来,我并没有一条四十厘米的小腰。
文思的助手提着我的头发笑说:“舞会王后。”
另一位说道:“这裙子只能穿一次,万人瞩目,谁会忘记。”
“谢谢你,文思。”
“给她披上披肩。”文思说道。
一张小小的白狐皮立刻搭上我光秃的肩膀,一切都衬得非常绝。
“还有我向姐姐处借来的项链。”他说。
一大球的晶光灿烂,如圣诞树上的装饰物。
我摸摸颈项,真瘦,瘦得皮肤都没有光彩,眼睛gān燥,不过不要紧。有种粉会得闪光,滴一滴眼药水,双目又是水灵灵,一切都可以人造。
但我们没有去成功。
那日下午,文思说:“我向滕摊了牌。”
我已知道他不会有心qíng去跳舞。
“他怎么说?”我焦急。
“他叫我去召警。”文思很沮丧,“他不怕。”
“他只是恐吓你,”我希望滕知道他在做什么。
“你知道他怎么说?他说没有我活不下去,”文思坚决地说,“但是,我宁可身败名裂也不会回去。”
“是为我的缘故?”
“也因为我厌倦那种生活。”文思说。
“那么滕恨错了人。”我觉得宽慰。
“我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缠住我,他可以找到比我更可爱更年轻的人。”文思说。
“你有没有听过不甘心?”我问,“不然秘闻周刊上怎么会有那么多自bào其丑的自白书?”
“不要再说下去。”
“文思,要不要到我这里来?”
“不用。”
“要不要人陪?”
“小杨会来。”
“那么好,我们在家度过一个真正的平安夜,你要找我的话,我在家中。”
“姬娜呢?”文思问我,“你有没有伴?”
“人家与阿张要跳舞至天明呢。”
“对不起,韵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