屈展卷即时说:“那当然,我不会游说你勉qiáng出席。”
“游泳?”
“不,是游说。”他有点尴尬。
可晴笑,“我会读唇,你放心如常说话好了。”
他仍用手语答:“是,我们会挑选赠书jīng要部分发新闻稿吸引公众注意,并且鼓励阅读风气。”
“那多好。”
“有些初版书在当时默默无名,一百年后反而家传户晓,命运奇突。”
“一本书也有命运,叫人感慨。”
“我小时候一直想,如果没有书,世界会变成怎么样。”
可晴又笑,“你真幸运,可以在图书馆工作。”
“我给你带来几本新人小说。”
“呵,正是我最需要的。”
看护走进来,“病人需要休息了。”
屈展卷转过头去问:“我几时可以再来?”
看护笑答:“傍晚吧。”
他又问可晴:“我可以为你带什么来?”
“莎榭巧克力蛋糕。”
“一定。”
他走了。
看护说:“多么可爱的年轻人。”
“可不是,”可晴说,“他的女朋友一定很幸福。”
看护纳罕,“那不是你吗,你应争取机会呀。”
可晴苦笑。
“喂,切莫气馁。”
可晴振作起来,“好,好。”
看护满意地离去。
可晴叹口气,翻开小说,读到一半,打盹,索xing合上双目,有些小说具催眠作用,看两眼便会睡着。
屈展卷每天来看她,向她报告工作进度。
两个人有说有笑,相当愉快,但是可晴一直觉得这只不过是他工作的一部分,不涉及其它。
“我明日出院。”
“看得出你胖了。”
“那可怕的莎榭蛋糕。”
“我也觉得吃一小块就会长一大团ròu。”
可晴忽然问:“关于我的事,你知道多少?”
他很坦诚,“你是一个慷慨的女子,听觉不便,祖父去世后,一个人生活。”
三句话便形容了她这个人。
“还有,我是祖父遗产的承继人。”可晴故意那样讲。
“对,”屈展卷笑,“书馆也是得益者。”
他眼内只有书、书、书。
“爱搓麻将的太太见了你会头痛。”
“是吗,你认识打牌的女士吗,她们人数仿佛比从前少一截。”
他每日下了班来整理书本装箱,佣人给他一壶普洱,他便工作至七八点钟与可晴一起吃饭。
终于书本都全部整理出来。
“一共一百六十多箱。”
“书架子都空空如也。”
屈展卷有点失落,“以后没有藉口在秦府吃晚餐了。”
可晴还未开口,佣人听见,立刻:“欢迎屈先生你天天来。”
可晴瞪她一眼,“你爱几时来都可以,”接着补一句,“同朋友来也行。”
屈展卷微笑,“我没有你的那种朋友。”
女佣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又说:“那好极了。”
可晴嘘一声。
女佣讪讪走开。
“你看我都不会管人。”
他只是笑。
甄律师来电补好话:“小屈是个有为青年。”
可晴笑答:“可不是。”
“你们可进一步发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