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?”我愕然问,“为什么瞒着我?”一刹那百感jiāo集,又惊又痛。
香雪海没有给我答案。
“为什么?我不是不讲理的人,他们可以骗我,但不应作弄我,他们怕什么?怕我在订婚礼上闹笑话?他们对我的估计未免太低了点。”
想到叮-竟然如此对待我,更像哑子吃huáng连一般似的。
香雪海把她的手放在我的手上。
我胸膛犹如被大铁锤锤中。
“为什么?”我绝望地问。
“事qíng过后你可以亲自问她。”
“我不相信。”我愤然说,“我不相信叮-会跟赵三,她根本认识他在先。”
香雪海默然。
“告诉我,你没有幸灾乐祸。”我摇憾她的手。
“当然没有。”香雪海叹口气。
“也告诉我,到底是怎么一回事。”
“我不知道,我看到报纸,便赶来见你。”她的眼睛告诉我她说的是实话。
“你怎知我来了?”
“问赵三。”
“我要立刻赶回去!”我站起来。
她抬起眼,“人家就是怕你在身旁,有理说不清。”
我大力用拳头敲桌子,杯子碟子都震落地下。
“大雄,请你控制你自己。”她劝我。
我紧闭眼睛,用双手捧着头。
叮-很清楚我,如果我在他们身边,他们不会有一个顺利的订婚礼,我对感qíng无法拿得起放得下。
我大力握着香雪海的手。
她说:“你握痛了我的手。”
我失声痛哭。
她扶我回房间。
“你真的爱她,是不是?”香雪海温柔地问我。
一刹那我也分不清到底是被抛弃的痛苦抑或是失去叮-的恐惧,人类的感qíng太复杂,是不是为了爱,我也不知道。
我捂住脸,“不,他们不该骗我……每个人都知道了,连孙雅芝都同qíng我,他们在一起不知有多久了,依我的猜想,是那本书,写那本该死的书时开始的事。”
“你是爱她的,不是因为此刻的哀伤,你一直爱她。”香雪海叹气。
到房间我用湿毛巾敷着额角,“肤浅的诡计,出卖朋友,我不会原谅他们。”
他们又何尝需要我的原谅,一切不过是为了要支开我,待我回去的时候,一切都木已成舟,什么都冷下来,我叫天不应,叫地不灵。
叮-对我失望,我明白。在她对心理医生的话中说得很清楚。
她原先以为我有一颗不变的心,后来发觉在我们的感qíng生活中多出一个香雪海,她在惊慌之下便走向赵三,赵三生命中的女人太多,她反而有种安全感,什么都是注定的了。
事qíng就是那么简单。
我抬起头来。
“想通了?”香雪海问我。
我点点头。
“真不愧是聪明人。”她称赞我。
“叮-会后悔的。”我说。
香雪海笑不可抑,“每个失恋的男人都是那么说。”
我往卧椅上一躺。幸亏还有香雪海这个好友在身边。
心仍然牵动在发痛。
多年来我并没有好好地去了解叮。我太玩弄潇洒,以致失去了她。
“仍要回去论理?”
我心灰意冷,不予答辩,“你呢,香,你来到此地,是为什么?”
“我是个什么都不做的人,无所谓人在哪里。”
“总有个目的,为风景、为生意、为朋友。”
“你期望中的答案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