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铮等了一会,“可以收看了。”
真没想到本市在警方档案记录中同类型纹身年轻人有那么多。
他很容易辨认:特别英俊,纹身中有好几个中文单字象狠、爱、快、勇。
第七张照片就是他。
“是这个叶承浩。”
档案组答:“这人身份证上不叫叶承浩,他叫生力文汇,是警方熟悉人士,本市出生的混血儿,父亲是葡萄牙人,母华裔,均下落不明,他今年十九岁,已经混得颇有点地位,他组织主持一个扒手党。”
“他就是用刀伤我的人。”
“我们会缉捕他,请你放心。”
少群转过头来说:“混血儿真是传奇。”
立铮微笑,“中文翻译得奇妙而已,洋人只叫欧亚儿,没提到血液,而事实上他们血型并无特别的地方。”
“你看本市几个明星歌星都是混血儿,他们长得漂亮,又聪明,讨人欢喜。”
“做他们也很难吧,唱哪个山头的歌?说哪一种话?”
“全世界的人找生活都不容易。”
立铮连忙检查身上的钱包锁匙还在不在。
“试想想,单身游客走在街上,忽然有一个英俊小生走近搭讪,转瞬间贵重物件统统不见。”
“这个古老行业存在了千百年。”
侦探社的门“呀”一声推开。
立铮抬起头,“阿朱你来了。”
朱梦慈颓然坐下。
“来,请喝杯眼睛牌咖啡,有人说非常提神。”
她默不作声,双手紧紧抱在胸前。
“有话说出来,憋在心中gān什么?”
立铮说:“你给阿朱一点时间。”
“我想辞职。”
少群愕然,“阿朱,别冲动,你不比我,我是低级职员,我一声走,大家都没有损失,你做得这样高,半途而弃,多么可惜。”
“不欢迎我加入你们?”
“这样小的庙怎么装得下你?”
“一个警务人员,连家人都不能保护,实在失职,我羞愧之至。”
“不关你事,没有人会怪你。”
朱梦慈仍然耿耿于怀。
“既然放假,你不如离开本市,去欧美度假。”
她低下头,“没有心qíng。”
“参加旅行团,板着脸跟着大队乱走,不必投入,当散心。”
她笑了,“你们对我真好。”
“哟,好似在讽刺我俩。”
“不,我是真心的。”
“有空,随时欢迎来坐。”
朱梦慈取出一张支票放桌上。
立铮说:“这是什么,我们是自己人。”
“自己人也要开销,”少群说,“朱警官收入丰厚,这点你倒是不用替她担心。”
“我还有点事回派出所,上司想派我调到北美驻守,协助彼方研究亚洲帮派活动。”
“呵,这个问题可以写几部论文。”
少群侧着头,“华裔帮派历史悠久,梦慈,这是你荣升专家的好机会。”
“假使要去的话,现在正是研究资料的时候,否则,同洋人说起来,老外知得比你还多,可真丢脸。”
朱梦慈告辞。
脏杯子堆满锌盘,立铮戴上胶手套清洗,清洁阿婶有时愿意帮手,有时不。
少群说:“不如用纸杯。”
“那怎么可以,人客向往我们的jīng致咖啡,不可马虎。”
少群又说,“侦探社启市已有一季,收支状况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