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调查结果无论如何,请严守秘密。”
她俩异口同声答:“请放心。”
翟女士留下一张银行本票及一些资料,礼貌地告辞。
少群一看银码,“呵,下半年度收入可以平衡了。”
“所以呀。”立铮感慨说:“不得不从俗,接这种案子来做。”
“你觉得这件事好不好办?”
“一加一那样简单。”
“说来听听。”
“中年了,辛苦大半辈子,三分自傲,有点自怜,略为失落,忽然与一青chūn艳女偶遇,在她身上,拾回从前年轻时可望不可即的盼望,于是决定纵容自己,推出现在拥有的财富,享一阵子清福。”
“照你说,很值得原谅呀。”
少群笑,“我又不是冯太太,我当然觉得无可厚非。”
“你不觉下流?”
“不拖不欠,也就不是罪过,都会中有许多更为不公平更加邪恶的jiāo易。”
“那么,你不同qíng冯太太?”
“让我这样说:我比较可怜饥荒中的非洲儿童。”
“我明白你的意思,所以一直不愿意接这类型案子。”
“既然从了俗,就得做好它,冯太太人面广,相识遍天下,她若对我们满意,生意滔滔来,财源广进。”
她们出发。
两个妙龄女子办事,无论如何方便些。
不出三日,她们便发觉冯尔涛生活罕见地正常。
每早七时起chuáng,到美国会所游泳,半小时后回公司,为着方便运动,他剪了一个平顶头。
冯尔涛很沉默,xing格踏实,做生意毫不花巧,行家有口皆碑。
中午,由家里佣人送饭到公司,他在小小休息室用膳读报,然后,一直工作到傍晚。
完全没有异样。
“冯太太太多心了。”
立铮嗯一声,照说,有qíng人的话,断不会这样安静。
少群称赞说:“冯尔涛是个人才。”
“我打听过,许多女职员仰慕他,他若要外遇,唾手可得。”
一个星期过去了。
翟女士来打探消息。
少群摊摊手,“我们一无所得。”
翟女士不出声。
“每日由司机开车送他返家,规规矩矩,生活非常沉闷刻板,真正难得。”
“请继续侦查。”
少群只得点点头。
翟女士走了。
立铮说:“她肯定丈夫有毛病。”
“我们继续跟。”
又一个星期过去。
是星期三下午,冯尔涛自办公室出来,亲自走到附近豪华名牌商场去。
少群立刻跟着他。
冯尔涛在时装店外浏览女服,忽然在一间内衣店橱窗外停住脚步。
少群暗暗好笑,呵,狐狸尾巴露出来了。
这爿店专售名贵香艳内衣:浅紫色吊袜带、鱼网丝绒、红色丝绒胸围、蝉翼般黑纱睡衣……诱惑,但是有品味。
他打算光顾,一定是送给身边最亲密的人。
只见冯尔涛公然推门进店。
这样不避忌。,可见心中yù望已经战胜一切。
少群跟着走进店内。
只见他挑了一套内衣,付现款,从容离去。
少群一边选丝袜一边与店员闲谈,“男人进来买内衣,不觉尴尬?”
“许多先生买来送太太,或是女友。”
“刚才那位先生常来吗?”
店员陪笑,“我上月才来工作,不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