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了,聊天而已。”
“你不支持我。”
宜家啼笑皆非,“李尚知已将你宠坏。”
气氛有点僵。
过一会宜室想起来问:“昨天你在路口碰见谁?”
宜家看着姐姐,“你还是不知道的好。”
“你今天怎么搞的,快说。”
“英世保。”
“谁?”
“看,受刺激了。”
宜室的确有点震dàng,“真是他?”
“不错是他。”
宜室镇定下来,“他在本市?”
“这些年第一次回来探亲,游子终于思家了。”
“你们——有没有说起我?”
“我怎么敢。”
宜室急急说:“现在恐怕没事了吧,多年过去了,大家都不再年轻冲动。”
“那更无理由提起你。”
“他好吗?”
“仍然英俊得要命。”宜家说得有点感慨。
“尚知也长得不坏呀。”对宜室连忙帮着丈夫。
“两个人是不同型的,你应当比谁都清楚。”
“我没有后悔。”
“你不必多心,你的选择是明智的。”
宜室安心,“他现在gān什么?”
“你一直不知道?他被家长送出去,转了校,继续读建筑,现在温哥华挂牌,在亚瑟爱历逊的行里办公。”
宜家把一张卡片递给宜室。
宜室向:“他到这附近来gān什么?”
“探朋友。”
“这么巧。”
“昨天晚上的飞机已经回去了。”
宜室忽然讪笑,“再碰见我也不会认得,这些日子,忙着为李家卖命,弄得蓬头垢面,哪里还有当年的样子,一成都不剩。”
宜家见她发牢骚,不便搭腔,站起来说:“姐,我走了。”
“不在这里吃晚饭吗?”
宜室送宜家出去,门口站着李尚知。
宜家说:“明天我会来陪小琴出去买跳舞裙子。”
尚知埋怨,“叫阿姨宠坏之后日后索xing跟阿姨生活。”言若有憾,心实喜之。
宜家笑着道别。
那一个傍晚,宜室仍然没跟尚知商讨大事。
她问他:“你记不记得有一个人叫英世保?”
他的头埋在书桌的文件里,“什么?”
男人最奇怪,结婚五年以后,在家会患间歇xing聋耳症,在外头听觉却不受影响,仍然十分灵敏。
宜室莞尔,凭什么李尚知会是例外呢,这是通病。
她不再说什么。
隔了足足十分钟,尚知才抬起头来,问她:“刚才你叫我?”
宜室听见佣人开门,丢下丈夫,跑出去查看。
“小琴,你到哪里去了?”
小琴放下书包,“有一位同学退学移民,我们合伙送她。”。宜室笑,“小朋友也流行搞饯行,后生可畏,她去哪里?”
“美国新泽西,”小琴说:“家里在她念小一的时候就申请,现在都初一了。”
“她高兴吗?”
“当然,把新家的照片给我们看,好大的一幢洋房,背后一个湖,养着天鹅。”
“同学家里gān什么?”
“开制衣厂。”第二章
宜室叹口气,生意生意,即使开一档小小杂货铺,照样做得家润屋肥。最惨是一班白领,再高薪都不管用,税金高,开销大,到头来很难有积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