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非笑了。
“喂,莫自火坑跳到油锅去。”
“我深爱吴乙新,我心甘qíng愿与他走这一趟。”
chūn池还能说什么,只得摊摊手。
“你放心,我不会做伸手派,我接了好几段稿件来写,收入不多,但可以支付生活费用。”
chūn池松了口气,恋爱时也要吃饭,别忘记这点便可。
“祝福我。”
“我由衷希望你心想事成。”
第二天在医院里,chūn池接到乙新电话。
她立刻问:“可是旧金山有消息?”
“不,仍然失望。”
“嗯。”
“chūn池,出来喝杯茶,有话同你说。”
chūn池笑,“邀请我做伴娘?”
吴乙新一怔,“什么?”
chūn池立刻觉得不妥,实时说:“出来再说。”
“下班时分我在医院门口等你。”
那日比任何一日都长,永远不到五时似的,叫chūn池心急。
五时正她便走到停车场。
吴乙新已经在等她,看见她chuī一下长长口哨。
chūn池笑着迎上去,“有什么重要消息公布?”
“我那份报告已经做妥,先回纽约,上司批阅后,便往赫尔辛基开会。”
chūn池狐疑地问:“你要走了?”
“正是,向你道别,多谢你帮忙。”
“若非呢,”chūn池脱口而出:“与你共进退?”
吴乙新变色,“这里头有重大误会,她不是我的责任,彼此是成年人,大家都明白这点才可能发展下一步。”
chūn池这一惊非同小可,“什么?”
“你好象不接受,chūn池,你太保守了。”
“不,这与我的人生观无关,正如你说,这件事里有重大误会,林若非亲口同我说,你们将举行婚礼,并一起赴纽约生活。”
轮到吴乙新吓一跳,“我,结婚?想都没想过。”
“乙新,我想你得立刻同她说清楚,请问你给过她何等样的承诺?”
“什么都没有!”
“她又不是妄想狂,我觉得事不宜迟!你非解释清楚不可。”chūn池急得顿足。
“我已讲得一清二楚,我居无定所,收入普通,连自己身世尚未弄明白,怎样成家?”
chūn池呆住。
可怜的若非,那么聪明伶俐的女子,竟被自己蒙骗。
“我甚至不配拥有同居女友,她会独守公寓沉闷至死。”
chūn池打了一个寒颤,凶险!稍一不慎,连chūn池就是林若非。
这次是若非做了替死鬼。
chūn池低下头来,也许,吴乙新得到他父亲不良遗传,也许,成年人无论做什么,后果自负,不能怪别人。
“你怎么了,整张脸忽然缩小了。”
chūn池悲哀得说不出话来。
“你不舒服?”
吴乙新想伸手过来摸她额角。
chūn池连忙退后一步。
“你怪我?”
chūn池不知说什么才好。
“请相信我,我从未给过她任何虚妄的承诺。”
chūn池不想介入其中,又退后一步。
幸亏这时救星来了,停车场内忽然有人自车中探头出来,“chūn池,我送你回家。”
啊,是张仲民那愣小子。
chūn池立刻对吴乙新说:“我朋友来接我,祝你一路顺风。”
她奔过去,开了车门,立刻跳上车,张仲民马上把车驶离医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