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以为忤,百忙中他经过我的桌子,会敲敲我的桌面,叫我一声,“滑稽女郎。”
白天我的qíng绪控制得很好,晚上却崩溃了,做梦老是看见他,早上醒来,非常惆怅。
他跟骆美妮,到底怎么样了?有否进展?她是否仍然对他若即若离地耍手段?
或许我应当向骆美妮拜师,看样子对男人们公道是没有用的,他们需要的并不是赤胆忠心的女件,他们喜欢迷扬迷场迷汤。
我与志qiáng“闹翻“的消息又传开了,女同事都觉得可惜,因志qiáng是个不错的对象,她们说,志qiáng为人慡快磊落,相貌好,体型也不差,样样可以得八十分,颇具潜质。
我很沉默,工作如常。
一日迟下班,正忙着结束工作以便赶最后一班渡轮,志qiáng过来找我。
他说:“你怎么无端端生我气?好没来由。”
他是真的不晓得,还是假的不晓得?
我叹口气。
“而且一生气就那么久,你消消气好不好?“他问。
我呆着一张脸,我最怕他求我。
“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?说给我听听。外面横风横雨的,没有朋友很难活得下去,看我这么有诚意,就原谅了我吧。”
我又叹口气。
“是不是听同事闲话,说我俩走在一起?他们俗眼看世界,自然把什么都往男女私qíng上扯,你不必理他们,不必疏远我。”
我被他气结。
“你要我怎么样呢?“我问他。
“让我们恢复邦jiāo。”他笑嘻嘻说。
明知这样下去毫无结果,我也忍不住心软,我说:“请我吃晚饭吧,我饿了。”
他说:“今天不行,今天约了骆美妮。”
“很重要的?”我又受到致命的打击,很消沉地问:“推了她不行?”
“她说有要紧事告诉我,否则你可以跟我们一起去。“
“罢罢罢,“我说。
“明天我们一起吃晚饭,好不好?明天你留给我。”
我并没有答应他,心灰气冷的收拾起文件便离开办公室。
渡轮中仰头看见一天的星光,这些光永远照不到我的身上,我黯然想,永远不。
自古女人都太注重感qíng生活,好的职业与名誉地位永远比不上一段美满的婚姻,女人的悲剧。
第二天志qiáng并没有来上班,我不以为意,他失我的约是失惯了的。
第三天也没有。
第四天他打了电话给我;哼哼唧唧地说:“骆美妮要嫁一个地产商,我一条腿摔断了,你一个问候电话都没有。”
“什么?你为骆美妮要嫁人而摔断一条腿?我可没空来问候你!”
“两回事,现在我出院了,用拐杖走路,你告半天假,来看看我如何?”
“没有哭?”我讪笑地问。
“大丈夫同患无妻,算了,留不住她的心,随她去。“
“好,我来看你。”
其实他断腿与骆小姐出嫁也不算得是两回事,当夜他听了“噩耗”,跑到酒吧去买醉,喝得七荤八素,天亮出来的时候撞上一辆送面包的三轮车,虽无生命危险,也够倒霉的,一跤滑倒,断了腿,送入医院,据说人家那辆送面包车翻了个筋斗,数百只面包都滚在yīn沟里,泡了汤。
我问志qiáng:“你有没有赔钱给人家?”
他白我一眼,“你给我一点同qíng心好不好?他撞我,我还赔他?“
我看着他用拐杖走路,举步艰难,也不跟他分辩那么多。那夜他还要挣扎着出去吃日本菜,我陪他,我因心qíng不好,米酒又容易入口,喝了非常多,我不觉得自己醉,只觉很舒服,很宽心,话很多,不停的说,不停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