珍懒洋洋搭嘴说:“当然,那还用讲,两个xing别,两套标准,你试问他,将来他娶妻,可会让她工作。”
麦可答:“回到家,当然希望看到香喷喷食物在桌子上,孩子们可爱听话,妻子持家有方。”
“听到没有?”
嘉扬骇笑。
珍笑,“到了公元三○○一年,他们的心态不变。”
“喂,”黑麦可抗议,“一个人总能做梦吧。”
嘉扬昏昏睡去。
到了伦敦,第一件事,麦可陪嘉扬去看医生。
嘉扬一早取出信用卡自付费用,“全世界还是数美金最好。”
没想到麦可认同:“真的,跑过江湖,就知道连鳄鱼潭都收美金。”
医生检查过嘉扬,“疲劳、紧张、qíng绪低落,目前这份工作不适合你,长期下去会影响健康,其它则无碍。”
嘉扬吐吐舌头。
“我去补充物资,你可自由购物。”
说来说去还是歧视年轻女xing,嘉扬微笑,“是,我想添一双四-高跟鞋穿了上街躲在你身后随时尖叫。”
麦可无奈,“你需要休息。”
“已经在飞机上睡过了。”
他们到网络咖啡座,嘉扬找到视像电话,拨电话到嘉维房间。
半晌,有人问:“谁?”
嘉扬认得是陶芳声音:“是我,快开启视像。”
“嘉扬!”陶芳叫未婚夫,“嘉维,快来。”
他俩挤在小小荧幕前,嘉扬微笑,“妈妈呢,妈妈在甚么地方?”这具是他们用来qíng话绵绵的视像电话此刻派上用场。
陶芳说:“我立刻去叫妈妈。”
嘉维问:“你在甚么地方?人好象瘦了。”
“伦敦,”嘉扬微笑,“文明之都。”
嘉维放心,“只要你高兴就好。”
彭太太赶了来。“嘉扬——”她忽然哽咽。
“妈妈,是新发型吗,很适合你。”
母女闲聊几句,嘉扬依依不舍,这时麦可走过来,进入视像范围,彭太太看见,大吃一惊,“那大块头黑人是谁?”
嘉扬只得若无其事地说:“路人,不认识。”
终于话别,挂断电话,嘉扬自付款机取回信用卡。
麦可说:“你这个人真有趣。”
有进步,他不再说“你这个女人”如何如何,改说“你这个人”。
他俩到快速邮递公司寄出底片,沿途补给装备,在横街找到自动洗衣店,麦可脱下全身衣物只剩内衣裤连脏行李一起洗。
他俩一边阅报一边喝咖啡。
“看,”嘉扬说:“照规矩连诺亚王后都不准参加葬礼。”
“这是他们伊斯兰规矩。”
“因为是女人。”
“是。”
“美国出生以及受∮的王后不知如何接受这种习俗。”
“这得问珍伊娜。”
“珍?”
“原名丽莎荷乐比的王后曾是珍的大学同学。”
“真的?快收拾衣物回去,我yù知详qíng。”
珍证实这是事实,“王后也是人,她少年时又不知有一日会成为王后,还不是同任何大学生一样吃饭跳舞打球读书。”
“你们还有联络吗?”
“她的私人秘书对我一直很客气。”
那即表示已无直接对话,但,仍有旧qíng。
“新王与她合得来吗?”
“无人可以回答这个问题。”
“我们可否如期出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