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。”
他送程氏出去。
祖斐一个人坐在客厅里。
她没听到程教授轻轻责备学生:“你怎么把她带迸这里来。”
怀刚低下头。
程氏叹口气,“也真难说。”
怀刚仍然沉默。
“生活确是寂寞。”
“不,”怀刚开口,“不是因为这个缘故,祖斐实在是个好女子。”
“你知道上头不会批准。”
靳怀刚倔qiáng地说:“总会有例外。”
“怀刚,我可以老实同你说,这是没有可能的。”
怀刚默然。
“你连我这一关都过不了。”程作则老实不客气地说。
“教授——”
“不过既然把她带来了,让我们做个好主人,别叫她起疑心,怀刚,过了今天,你得设法疏远她。”
靳怀刚黯然。
程作则叹口气,推开门,出去。
一方面祖斐也怀心事。
她坐在沙发上没有转换过姿势,一直忐忑地想,会不会就是他呢,会不会就是靳怀刚?
她内心有点痛苦,没想过到今日还要经历这样可怕的考验,越是渴望,越是bī切,jīng神也愈加紧张。
她站起来,深深吸一口气,走到窗口,攀藤的枝叶差些没探进窗来,藤上结着小小厚ròu,形状可爱的累累白花,祖斐伸手把它捧到鼻端,嗅两下,陶醉地松弛下来。
何必把烦恼与私yù带到这里来,且享受了再说。
祖斐听见脚步声,转过头来。
她对靳怀刚说:“程氏夫妇真是一对璧人。”
怀刚点点头,“程教授的学术成就是公认的。”
祖斐不由得怪自己孤陋寡闻,“他做哪方面的研究?”
“生物。”
祖斐讶异,“那同文艺创作有什么关系?”
“他是我们这里的总帅,凡是参加这一次研究工作的成员,不论哪一行哪一业,都可以说是他的学生,自愿同来的,还有机械工程人员及园艺专家。”
祖斐觉得他们的计划庞大,其中也许包含不少机密,况且,说给她听,她也不会明白。
“你喜欢我们这里?”
祖斐肯定地点点头。
靳怀刚很高兴,“对这环境,我们是花了点心血的。”
祖斐说:“可见上头想你们好好工作。”
“是/
祖斐问:“你不让我参观你的书房?”
“我的工作间非常简陋。”
祖斐笑,他老是这样谦逊。
“来/
靳怀刚带她到书房。
出乎祖斐意料之外,书房里一本书都没有,宽大、空旷,光线柔和,一张大大的桌子,几张椅子,更像一间会议室。
唯一不同的是,书桌对面一只高大的架子上,放着数具电脑及其附件。
“你在这里写作?”
“天天工作五小时以上。”
“为什么没有纸笔?”
“都记录在电脑里。”
“中文还是外文?”
“外文。”
祖斐早已猜到。
“方便的时候,让我看看你写些什么。”
靳怀刚只是笑,他似乎没有见人送书的习惯。
祖斐四周围打量一下,陈设这么简单的一间大房间,为什么会令她jīng神一振?
有时晚上睡足了,心qíng好,工作进度顺利,也会有类似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