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作则不怒反笑,“没想到你们之间有如此坚贞的女孩子。”
祖斐不知道是褒是贬,一时不作反应。
“怀刚出差去了,稍后调回本地,他不能再见你。”
祖斐激动地说:“你不喜欢我对不对?”
“不——”
“你以他的前途威胁他对不对?”
“你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。”
“这里面还有其他因素,怀刚不是那样的人,他不会为一份优差放弃友qíng。”
“祖斐,他不适合你。”
“这话你不可代他说。”
“你认识他有多久。两个星期,半个月?你不了解他,我却是看着他长大的。”
祖斐觉得再怪异没有,她问:“程教授,什么样的人,才会gān涉他人的感qíng生活?”
程作则好不尴尬,一时答不上来,过了一会儿,他说:“祖斐,我很喜欢你,但是,怀刚同你在一起,会惹起许多麻烦。”
祖斐发呆。
她问:“你们是神职人员?”
“不不。”
“你们是太空署工作成员。”
程作则一愕,不置可否。
“你们的秘密研究室,就在山坡后面,那样的装设,也只有太空署有人力物力办得到。”
程作则答:“祖斐,怀刚参加组织的时候,发誓效忠国家,他不能违背誓言。”
“他仍在研究所?”
“是。”
“他想不想见我?”
“我们已经说服他。”
祖斐问:“本市政府知不知你们存在?”
“祖斐,我已与你说得太多,我们与贵政府确有协议。”
“你今天上来,就是为了劝我忘记靳怀刚?”
程作则点点头。
“教授,你不像是做这种事的人。”
程作则伸出手来,握住祖斐的双手,诚恳地说:“祖斐,我请求你答应我,不要再追究我们的事。”
他声音中有无限苦衷、遗憾、无奈、不得已。
“趁还来得及,忘记靳怀刚,他不是你的对象。”
祖斐问:“你们的任务真的秘密得不允许他接触外人?”
程作则点点头。
“可是程太太在与你结婚之前,也是个外人而已。”
“怀刚不会与你结婚。”
“你问过他,”祖斐苦涩,“你肯定我不会有机会?”
程作则按不住心中讶异,“祖斐,你们的感qíng竟如此冲动,你并不认识靳怀刚,你根本不知他的底细,你连他的真姓名都不知道,祖斐,你是受过教育的人,理智统统搁到什么地方去了?”
祖斐答:“一个人,只能听从他的心意。”
程作则太息,“愚昧的感qíng害惨你们,不然的话,凭你们的努力聪明勤奋,成就当不止于此。”
祖斐固执地摔掉程作则的手,她不是不知道教授苦口婆心,一番好意,但她无法压抑她内心的需求。这些年来,接触过那么多异xing,只有靳怀刚值得她付出那么多。
这就是她的直觉。解释不了,两个星期同一年,十年都是一样的,她无法把该种独特的感觉告诉程作则这个理智的科学家。
“你不肯答允我?”
祖斐说:“要是他来找我,我不会拒绝,我求之不得。”
“你们真勇敢。”教授赞叹。
“我们,”祖斐看着他,“我与程太太有什么不一样?”
程作则叹口气,“祖斐,不要再走近那个山坡,我们已经加qiáng措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