裙身上还钉有一粒一粒亮片,闪闪生光。
“太美了,她一定爱煞。”
“是的,长大之后,很难有这样简单的欢乐。”
祖斐点点头,开头的时候,女孩子都想做漂亮的蝴蝶。
沈培把衣服小心折起放好,然后问祖斐:“你没事吧?”
“我很好。”
“祖斐,我目击你度过不少难关,这次一定也可以。”
“是,我行。”
祖斐并没有怀疑过自己。
沈培收拾一下,“我先走一步。”
她比祖斐先离开写字楼。
这个难关,不会比她以前熬过的关口更难度过。
因经验丰富,尽管难做,不愿意去做,也会做得很漂亮。
祖斐觉得她胃部像是穿了一个dòng,空dàngdàng,凉飕飕。
那只小小的瓶子被沈培拾起,此刻搁在桌子上。
欧阳君像一个茅山道士,不知他瓶里装着什么阿物儿。
祖斐轻轻扭开瓶塞,近日发生的奇事太多,如果瓶中冒出一阵烟霞,有个巨人现身,向她一鞠躬,说声“主人,你有什么吩咐”,她也不会再觉得稀奇。
但是没有。
房间静悄悄的。
约三四公分高的瓶子内装着液体,她将瓶子倾侧,把一两滴液体倒入茶杯内,褐色的药在水中打转化开,渐渐消失,无色、无味。
这个人从什么地方弄来这种东西,想必也要花点心血时间,所以说要害人也不是容易的事,同样要花工夫动脑筋。一念之差。
祖斐盖好瓶塞,把小瓶放进口袋。
她熄掉办公室的灯,休息片刻,她出门叫计程车到郊外去。
好奇的司机在倒后镜中打量她,祖斐别转面孔。
天黑了。
她不觉得路途遥远,满怀心事,一直垂着头。
年轻的司机不由得起了惜香怜玉之心,他想,她一定是前去与什么人开谈判,他猜测,是个负心人吧?
他同qíng后座的女客,感qíng已腐烂到这种地步,不如退出,留个全身。
他偷偷张望她。约在那么偏僻的地方见面,怕她要吃亏。
快要到达那个指定的停车湾了,司机减低速度。
祖斐探头出去,看到一辆车子在前面等她。
“就在这里。”
司机:“要不要我等你?这里叫不到街车回去。”
祖斐点点头,“好。”
祖斐下车,看到程作则也自另一辆车上下来。
她迎上去,“教授。”
“你想到什么地方去谈话?”
“在车上方便吗?”
程作则想一想,“也好,不会碰见闲杂人等。”
祖斐上了他的车,关上门。
程作则开门见山,“祖斐,你的入境证不获批准。”
祖斐不语。
“你的感qíng丰富,xing格冲动,不合规格。”
祖斐苦笑。
“即使你可以顺利移民,相信我,祖斐,你也不会快乐。”
隔了很久,祖斐答:“是,我知道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
“不用向我道歉,程教授,我今日要求见你,根本想托你同怀刚说,我不能去。”
程教授有一点点意外,“你不打算亲自告诉他?”
“没有必要。”
“也好,这是一个明智的决定。”
“告诉我,程教授,你们那里,搞不搞人际关系,有没有排挤倾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