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
“目前不是东征西讨的时候,你明白吗?”
“我已同上头说过岑诺芹会加入我们。
“大姐,你应当先与我说一声。”
我以为──”她以为可以代朋友发言。
“恕我不能做这件事。”
“那么,帮我写一个月。”
“大姐,莫叫我为难。”
“我明白了,人qíng冷暖,我不怪你。”
“诺芹送她到门口
“祝你凡事顺利。”
“我会成功”
罗国珠气忿失望地离去。
两个多月后,诺芹在报上读到新闻,新联日报结业。
心里替罗氏的遭遇难过。
本来,东家不做做西家,现在,都没有西家了,人,是应当有节蓄的吧。
诺芹觉得严冬好似已经来临。
他们都是糙蜢,不是蚂蚁,不知熬不熬得过难关。
沉默一会,她取出读者信件继续工作。
“亲爱的文笔,我是十八岁的女孩子,非常想纹身,以及穿鼻环,你赞成吗?”
诺芹据实答:“十八岁已经成年,你的身体,你的选择,请到合法卫生的故身馆,怕痛的话叫他们先注she麻醉剂。”
这封简单的信一刊出,四方八面卫道人士发起疯来,通过教育团体攻击文笔,写信
到宇宙公司董事局要求开除文笔这个人。
诺芹也有拥趸,他们来信说:“反封建反约束,十八岁已经成年!”
文思怎么答?
这老太太保守讨好地说:“纹身很难脱掉,将成为你终身烙印,身体发肤,受自父母,你愿意人家以歧视眼光看若你吗?”
诺芹真正讨厌这个迂腐脱节的女人,大声对伍思本喊:“我要求换拍档。”
“人家也那么说”
“那么,分手也能。”
就因为二人意见犹如南辕北辙,所以才有瞄头,夫唱妇随,齐齐庆贺,有什么好看。”
老板会不会有意见?
哈,他高兴还来不及,如此富争议xing,始料未及。
诺芹感慨,“不理我们死活。”
“当然,全世界老板是另外一种人类。”
诺芹吁出一口气,早些弄清楚也好。
她说:“前天,我见到罗国珠。”
“谁?”伍女士连头都没抬。
“罗国珠。”
“谁?”
这人已经消失了,彷佛从来没有出现过。
“没有什么。”
“诺芹,你有无考虑用真名写信箱?”
“永不。”
“你的信箱读者人数已比小说多。”
诺芹大为震惊,“不!”
伍思本笑,“你应当高兴才是呀。”
诺芹心都怯了,“你们怎样统计到数字,可靠吗?”
伍思本问非所答,“福尔摩斯的创造主河南道尔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历史小说作家,而非市场通俗的侦探小说作音,他写侦探小说写得非常勉qiáng,一直想把福尔摩斯置于死地!好腾出时间来写历史小说,你们写作人的心真奇怪。”
诺芹黯然,“不敢当不敢当。”
“这是俱乐部转jiāo给你的读者信。”
诺芹摆摆手。
“你没有时间的话,我会叫立虹拆阅。”
“小姐,你肯用真名吗?”
真没想到会那样受欢迎。
来信多得要用那种黑色大垃圾袋装起来,每袋几十封,一个星期就几百封。给文笔的只有信,可是文思还收到各种礼物,包括丝巾、钢笔、毛布娃娃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