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语想一想,“希望姐姐的新戏卖座。”
杏子斡笑,“这个我帮不到你,这是群众的意愿,我可用高价把影片买下,可是没有人能叫观众入场,在自由社会,捧出一届总统易,捧出一颗明星难。”
“那,”解语笑,“我没有其它愿望了。”
“解语你真是一个可爱的女子。”
“那是因为姐姐把我照顾得很好。”
杏子斡略为踌躇,“她其实不是你的姐姐。”
“我听说过。”解语欠欠身。
“你不想证实此事?”
“我不想她为难。”
“你真诚爱她。”
“她爱我更多,那么艰难都把我带在身边,名分上头,何必多予计较,这些年来,她也够吃苦,家人不体谅她,还有谁。”
杏子斡颔首。
解语微笑,“我不擅钻牛角尖。”
“那是天大福气。”
“用次把影片底片赎出,真救了我们一家。”
“千万别客气。”
“我特来致谢。”
“我极想认识你,你愿意来此做客,我非常高兴。”
解语轻轻站起来,帮杏子斡把轮椅推到露台上,看那银盘似月亮。
二人无言。
杏子斡一向镇定的声音忽然有点颤抖,“解语,假如你愿意留下来,这一切都是你的。”
解语一愣。
他做这种表示,需要极大的勇气吧,一向发号施令惯了,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。
四肢不便,对做生意来说,没有丝毫影响,运筹帷幄,靠的是一副脑力,可是在感qíng方面,他肯定一筹莫展。
解语很幽默地说:“我们认识,才不过半天。”
杏子斡歉意地说:“是我冒昧了。”
“我只不过是一个学生,我要这王国来何用?”
“我可教你运作整个架构。”
“你属下共有几名伙计?”
他想一想,“约五万名左右。”
解语咻地一声,双手乱摇,“我才不要背这种担子。”
杏子斡又笑了。
解语温和地说:“叫你取笑了。”
连消带打,把杏子斡刚才的建议轻轻抹过。
“你是惟一叫我笑的人。”
“有时我们真需要笑。”
解语握住他的手。
杏子斡沮丧,“我希望我可以感觉到你的手。”
解语闻言,连忙把手挪到他脸旁,轻轻说:“我可以吗?”她把手按在他脸颊上。
杏子斡感动,“我希望,这不是出于怜悯的缘故。”
解语很直接地回答:“你富可敌国,无人会同qíng你,放心。”
他又笑了。
老金这时在远处咳嗽一声,“杏先生该休息了。”
由他推着杏子斡离去。
解语坐在露台上动也不动,百感jiāo集,看着风景。
半晌,老金出来了,“花小姐,请回寝室,夜深露重雾深。”
解语抬起头,“老金,告诉我,那是一宗什么样可怕的意外?”
老金站定,踌躇片刻。
“请告诉我。”
老金自然知道她在东家心中地位,因此答:“是手枪失火。”
“谁的枪?”
“他的父亲。”
啊。
“意外一年之后,他父亲病故,他承继了整个事业。”
“没有兄弟姐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