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这些年来,我也不是没人追的呢。"
"简直门槛都踏穿了在这里。"
不语疑,"有那么多吗?"
"好景不长。"
"不,现在的男人比较理智了,可是据市场调查所得,花不语仍是一般男士心目中梦中qíng人。"
不语看著妹妹,"奇怪,你的一张嘴为何那么会说话?都不似我们家的遗传。"
"你的象统统叫我的老鼠吃掉,你已经无棋。"
"我输了?"
"还有下一呢。"
"解语,你替我打个电话给老方。"
"这不大好吧,我们从来不主动找他。"
真的,解语心绪一向最清。
即使来往已经超过十年,可是女男之间,最讲究这种矜持。
不语拿起一双棋子,沉吟半晌,踌躇不已。
"待你脸上的淤肿褪后再说吧,现在把他叫回来也无用。"
"可是总得有点表示,叫他晓得,是希望他回来的。"
解语不出声。
难度那样高,煞费心思,可见不语吃这口饭不易。
不语说∶"他从来没有开过那么久。"
"那么,让我来问他一声好。"
"说什么呢?"
"你那边天气好吗,还适应时差否,新居是否理想——"
不语冷笑著接上去,∶"——夫妻可恩爱呢,孩子一定听话吧,算了,这种事我不会做。"
"那么,随他去好了。"
"真的,反正是一块jī肋。"
不语丢下棋子,回房去休息。
解语收拾好棋谱,看外婆炖燕窝给姐姐进补。
解语同外婆说∶"这玩意儿其实并不比一只jī蛋更营养。"
"不会吧,都说至滋yīn补颜。"
"依外婆这么说,富贵人家的妇女统统长生不老了。"
"倒是经老些。"
"都是因为不用为生活cao心。"
外婆侧头想了想,"这倒是真的。"接著欷虚起来,"这么些年来,也真难为不语。"
解语别转了头。
"不过你也别担心,我们还薄有节蓄,以后生活不成问题,总能供你大学毕业,再加一份嫁妆送你到夫家。"
"我并不迫切的想升学,我觉得在学堂里学来的东西统统无用。"
"这话好象偏激了点。"
解语不出声,去寝食看姐姐,见她睡著了,回到卧室,看看时间,yù拨电话到温哥华找方玉堂。
方氏待她不薄,倒底是如花似玉的小姨子,见了她总是笑容满面。
她称他为方先生,自六七岁时就见他在家里出入,那时不语才十多岁,同她现在差不多年纪。
比打电话给自己男朋友还要难。
可是食君之碌,忠君之事,这个君是她姐姐,她不得不出点力。
电话接通,有霎那静默,她几乎想放下听筒逃走。
一把男人声音来应电话,"喂,喂,"说的仍是中文。
"方先生?"解语的声音比她自己预期的愉快姣俏。
方玉堂讶了,"是解语?"
他居然立刻认得她声音。
这添增了解语的信心。
"大家都惦记著你。"
方玉堂笑,"下月初我也该回来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