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几上放着一盘贝壳,门外汉都看得出是十分完整及名贵的品种,一只huáng金宝贝足有手掌大小,另一只玫瑰骨螺一条刺也不少。
解语和衣躺在chuáng上。
她已经没有家了。
她能把杏宅当她的家吗?
此刻她不过是一个客人,一点保障也无。
所以非结婚不可,万一不能够,身边至少要有点私蓄。
一个管理科大学毕业生此刻年薪不过二十余万,天天穿妥西装打好领带朝九晚六那样勤奋上班,除却车钱饭钱所余无几还得考虑组织家庭。
那些人在今日来说无论如何不是她的对象。
有人敲房门。
“进来。”
“轮椅太大,进不来。”
解语连忙去开门。
杏子斡说:“看到你真好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
老金却如影附形那样跟来,“医生找你呢。”
杏子斡颓然,“讨厌。”
像幼儿被qiáng迫午睡那样。
解语呵呵大笑起来。
傍晚,她换上一件色样简单的礼服。
老金看到她赞美说:“花小姐人如其名。”
“老金我怀疑你是文人出身。”
老金笑了。
杏子斡愣说:“解语只需略事妆扮。”
她坐下来喝一口香摈,“你必需明白有姿色三五七载之后必定逊色。”
杏子斡一怔。
“而世上没有什么堪称永远。”
解语声音里有着十分早熟的沧桑凄惶。
“所以,如果这段关系只属短暂,请告诉我。”
杏子斡愣住,英明聪慧的他突然领悟到花解语要求的是若gān保障。
他凝视解语。
解语毫无惧意,与他深湛的目光接触。
他终于开口:“解语,要是你愿意,我们可以结婚,你可分享我的财产。”
解语微笑,“那太过慷慨了。”
“我会做出适当安排,令你高枕无忧。”
解语轻声说:“我抱歉我不得不做出若gān要求,我是一个孤儿,在世上一无所有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
“谢谢你。”
“请在我外套左边口袋里取出一只小盒子。”
解语轻轻走过去,轻轻探手人袋,取出盒子。
一看就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一枚指环。
打开一看,果然是只蓝宝石订婚指环,镶工jīng致,那宝石颜色如海水一般清晰明艳。
“请接受我求婚。”
解语低声说:“我恐怕我缺乏热qíng。”
杏子斡忽然笑了,“即使有,我亦无福消受。”
解语忍不住笑,然后,她悄悄落下泪来。
“你只要如今日般陪伴我就很好。”
解语颔首。
“明日我会在全球英语报章上发布简单的订婚启事。”
解语说:“我无异见。”
杏子斡叹一口气,“日后,你若觉得不满,可自由离去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
“律师明朝会拿若gān文件给你签署。”
解语喝尽了手中香槟。
她一直纳罕他们与她们之间是怎么谈的条件,现在她知道了,同洽商所有生意一样,冷静诚恳地,摊开来讲。
解语把戒指戴在左手无名指上。
老金推门进来替他们斟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