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有兴趣。”
“去问一下。”
“为什么,你想知道?”
“嗯。”之洋迟疑。
“知道了又如何,你打算重回他的怀抱?”
“当然不!”
“既然如此,知来作甚,一切与你无关。”
“他刚才回来找手表。”
“或许他真的丢失了名贵手表。”
“不在我处。”
“那一定是在乙小姐或是丙女士香闺。”
“一定是。
时珍笑说:“我很高兴你终于明白了。”
“多谢指教。”
之洋见时珍不肯帮忙,又找另外一个朋友。
这位朋友分外热心,答案详尽:“没有呀,他俩很要好,昨天我与美姬梅喝茶,他才来接她,她替他买了不少衣物。”
之洋维持缄默。
那友人笑说:“你还关心他?”
“问问而已。”
“许久没见到你,大家出来聊聊可好?”
“最近要出远门。”
“同谁去?”
“李时珍。”
“呵是时珍,那么,玩得开心点儿。”
之洋用手托着头,也许,他真的是来找这只表。
稍后,电话又来了。
之洋没有开启荧光屏。
“有没有替我找过?”
她可以看见他,他却看不到她。
“找过,不见,一定是漏在别处了。”
他仍然白T恤,牛仔裤,形象健康,看上去令人舒服。
他忽然问:“你好吗?”
“托赖,还过得去。”
“听说你辞了职。”
“是,暂时休息一年。”
“那只表——”
“你到别处找找。”
“就是我二十六岁生日你送我那只。”
之洋无言。
“打扰你了。”
“好说,再见。”
之洋挂了线,十分麻木,是吗,她曾送他金表吗,怎么都忘了。
她累极倒在chuáng上入睡,ròu体怎么都敌不过睡魔、病魔、心魔。
累得浑身发酸,躺下来,天旋地转,如要转入无底dòng中。
第二天起来,呵欠频频。再笨,林之洋也已发觉,经常使用李教授的机器,极之耗神。
她找时珍,“你可疲倦?”
“好像被人打了一顿。”
“这是不良副作用吧?”
“一定是,但家父从未向我提及会有这种现象。”
“也许因为太可笑了,试想想,做梦时jīng神奕奕,睡醒了疲劳不堪。”
“父亲仍然没有联络上。”
“以前他也不是每天与你谈话。”
“之洋,我们办公室里缺一个人——”
“我暂时不想复工。”
“来看看,也许你会喜欢我们这里的气氛。”
“你那里是一家报馆是不是?”
“出版公司,包括报纸、杂志及一间印刷社,共三百多位同事。”
“人事一定很复杂。”
“人事这回事,你完全不去理它,反而更好。”
“有人会打过来。”
“你不还招好了。”
“会被殴至眉青鼻肿。”
“可以闪避呀。”
“闪避得法,已是天下至高武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