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珍问:“什么不对?”
吴女士指着之洋说:“你的朋友好像一个人。”
时珍奇道:“谁?”
吴女士抬起头,“我大学时期的一个qíng敌。”
时珍失笑,“瑶姨说得对,年纪不对。”
“可是,我记得很清楚,一切宛如昨日,那女孩也有这样一双晶莹的大眼睛。”
之洋呆住了。
只听得吴瑶瑶女士回忆道:“是她介在我与梅竺之间,导致我俩分手。”
这时,连时珍也扬起一条眉。
之洋连忙拉住时珍在她耳畔说:“明明不是时光隧道,她怎么可能见过我?”
时珍也十分狐疑,“之洋,我一时不能解答你的问题。”
这时吴女士忽然笑了,“其实,我同梅竺xingqíng不合,迟早要分裂,也不必怪人了。”
之洋连忙颔首。
吴女士十分啼嘘,“当年我真的深爱梅竺。”
之洋不语,记忆弄人,之洋看到的,却略有出入。
当年的吴瑶瑶有点嫌李梅竺钝,不懂伺候讨好女xing,她对他十分放肆,不顾他的自尊。
吴女士又凝视之洋五官,“那女孩,的确有双这样的眼睛。”
时珍问:“后来呢?”
“她念商业管理,梅竺去找了一次又一次,只是无此人。”
时珍忍不住问:“她叫什么名字?”
吴女士想半日,“我不记得了,我没放在心上,倒是嘉敏,喏,那是你母亲,一个劲儿帮着梅竺乱找。”
之洋与时珍面面相觑。
“后来此事亦不了了之,不过你父母二人发觉有许多共同兴趣,开始恋爱,而我,我也与新的朋友在一起,那时真年轻,”吴女士微微笑,吁出一口气,随即又低下头,“二十多年就那样过去了,时间都去了何处?”
无人可以解答她的问题。
吴女士又说:“今日看到这位小朋友的大眼睛,我想到良多,年纪大了,真正唠叨。”
之洋连忙说:“不会不会。”
吴女士犹自说:“年轻真正好。”
之洋问:“为什么我却老是觉得jīng神没有寄托,时间无法打发?”
吴女士说:“因为你年轻。”
之洋与时珍都笑了。
“如今,你母亲已经不在,我十分想念她,你父亲则更加凄苦。”
之洋的心一动。
吴女士说:“我还有下一档约会要赶,下次再会。”
她仪态万千地站起来,她们上一代的女xing一举手一投足都有特别的味道,永远穿轻盈的衣料,增加魅力韵味,打扮上肯花心思。
她一走,之洋就对时珍说:“她记得我。”
时珍也说:“之洋,父亲那具机器有蹊跷,在彻底了解真相之前,我们要停止使用。”
“时珍,她见过我,时珍,那真是梦境吗?”
“我不能回答,”时珍小心翼翼,“幸亏我们安然无恙,否则我不知多么内疚。”
之洋却无比兴奋,“这比做梦更妙,如果我们可以走进历史里去……”
“不,”时珍忽然害怕。“让我们等父亲回来。”
“他在何处?”
时珍一愕。
“时珍,我有qiáng烈的感觉,李教授此刻不在现实世界里。”
“什么,”时珍跳起来,“不准你胡说,你指控家父逃避现实?”
之洋看着时珍。
时珍的脸色渐渐转为苍白。
“李教授‘出门’之前的qíng绪如何,只有你一人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