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,你是周妙宜。”
遂心凝视她,“你看错了,我不是周妙宜,”她出示警章,“我叫关遂心。”
无名氏吃惊,“你不是妙宜?”
“我俩相似吗?”
她喃喃说:“太像了,我竟分不出来。”
“现在,你不用再跟着我了。”
她仍然不愿离去。
“你有话说?”
她不回答。
遂心觉得她怪可怜。
一看就知道这无名女士衣食不忧,可是,心中却有别的yù望。
遂心试探地说:“你也是辛医生的病人?”
她点点头。
“你有话说?我肚子饿了,想吃法国菜,不如一起找间静局的餐馆,坐下谈谈。”
她说好。
由遂心带路,走进小小法国饭店,原来她是熟客,有房间可用,非常静,可以倾诉心事。
大家坐下来,遂心伸一个懒腰,叫了酒,举起杯子,祝贺说:“身体健康。”自顾自gān杯。
无名女士说:“这样慡朗,难怪辛佑喜欢你。”
遂心一听,呛咳起来:“你弄错了,我是辛医生的病人,他怎么会爱上我。”
“他给你六点半约会,从前,那时段属于我,一直可以谈到八九点钟。”她声音幽幽。
“你误会了,我与辛医生并无私人感qíng存在,我很少在他诊所逗留超过一小时。”
无名女士低下头不语。
很难确定她的年纪,二十七,三十七,都不大看得出来,十分经老。
听她的语气,她的确需要看心理医生。
接着,她这样说:“如果没有你介入,我与辛佑将会订婚,你愿意退出吗?”
遂心恻然,“相信我,我与辛医生是陌生人。”
“为什么不承认?辛佑对你有好感。”
“那也许是周妙宜,我是关遂心,记得吗?”
她有刹那失神。
“你累了,可要回家?”
“不不,再谈一会儿。”她恳求遂心,“回家我也无事可做,五间卧室全空着,孑然一人。”
“你可以做义工打发时间。”
“有人的地方立刻有政治,我怕麻烦。”
遂心小心地问:“你没有家庭?”
“孩子们都长大了,已出去留学,很尊重我,但是感qíng维持着一段距离。”
“那已经很好,他们的父亲呢?”
“我们五年前已经分手。”
“你娘家环境很好吧?”
“娘家夫家都很富裕,但是,原来金钱买不到好的东西极多。
遂心忍不住挪揄,“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可以这样说。”
她帮遂心斟酒,叫了许多样菜,每碟一点点,味道鲜美,正好用来下酒。
“帮帮我。”
遂心问:“帮什么?”
“不要再见辛佑。”
“你应该对未婚夫有信心。”
“他对妙宜念念不忘,天天听录音机内的声音,真可怕。”
“我不是妙宜。”
“你太像她了。”
“你过了辛玫丽那一关没有?”
“听,听,这口气也像妙宜。”
“你同妙宜相熟?”
“我在电话里与她谈过,在诊所也碰见过几次。”
“谈什么?”
她不答。
“到处叫人把辛佑让出来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