遂心没有听到那一番话。
她折返办公,画了一张图表,把所在中心人物全部列清楚。
huáng江安走进来看到,说:“可是与人无尤?”
遂心看他一眼。
“周妙宜极度不快乐。”
huáng督察说:“我同你也不是时时快乐。”
“你也有道理,阿huáng,周妙宜的母亲叫什么名字?”“吴丽祺,十年前去世。”
遂心追问:“因病辞世?”
“相信是。”
“相信?你猜测,没有肯定答案?”
huáng督察答:“十年前往事,与本案无关,何必去揭人疮疤。”
“也许,这事造成一个女孩心灵创伤。”
huáng江安大声答:“我心上也有yīn影伤痕,家父嗜赌,我月月欠jiāo学费,这不代表十年后我会杀人,或是自杀。”
遂心瞪他一眼。
“我最反对童年yīn影谬论,某人童年时家境贫苦,于是成年后形成贪污,又某人孩提时父母离异,故此他打劫银行,一个人要自己争气,月薪五百元也要努力工作,同年薪三百万一般殷勤。”
遂心轻轻鼓掌,“好励志的演说。”
阿huáng没好气,“我说的是真心话。”
“你也有道理。”
他总结:“我是野糙,不是温室里的花。”
野糙生长得最快最高,雨后石fèng子里一大蓬一大蓬争着出世。
“不,”遂心轻轻说:“你是劲糙。”
huáng江安一听,高兴得鼻子都红了,“真的,遂心,你真的那么想?”
遂心看着他,“我是你的知己,现在,请把吴丽祺这个人的故事告诉我。”
huáng督察气结。
“何必làng费我的时间呢,你不说,我也查得到。”
阿huáng只得说:“吴丽祺生前是一名歌星,艺名荔枝。”
遂心抬起头,“没听说过。”
“歌星分许多等级,十多岁的时候,荔枝在夜总会做即影即有的拍照女郎。”
“一定长得很美。”
他请同事把档案照片传过来。
看到照片后遂心惊异,“呵,遗传因子的神秘力量。”
照片里的人同周妙宜长得一模一样,像是妙宜一日悉心打扮参加化装舞会。
“百分之百相似!”
所以辛玫丽不愿兄弟同周妙宜有进一步发展,竭力阻止,原来见到她就等于见到她母亲。
“命运也一样,”huáng说:“享有美貌,却没有长寿。”
“何处可以得到更多资料?”
“夜总会里有老同伴,一个叫石榴的女子,与她最谈得来。”
“请把住址给我。”
“已派伙计去过问话,石榴女士只推说不记得那么多。”
“我再去。”
石女士住在一个大型中等住宅区内,远看大厦像一幢幢高耸石碑,密密麻麻是窗孔,都是人家。
可是,夜总会女郎能够在大厦一个小单位内平安终老,已是一种福气。
遂心买了一大篮水果,找到门牌,她按铃。
一个女佣前来开门,呵,还有人服侍,可见年轻时有打算。
那中年女佣略看一下便打开门,“妙宜,你好久不来,你石姨整日牵挂你。”伸手接过礼物。
呵,终于有人面对面叫她妙宜。
女佣引她进屋,小小几百平方尺的公寓打扫得很gān净,可是看得出家具窗廉都是十多二十年前的式样。
有人在房门口惊喜地说:“妙宜,你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