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过是借口罢了。”
“不,孩子在我心目中绝对占优先权。”
“她与吴日良分开了,也是一个人,这该是好机会。”
开明看着窗前,“子贵,那一次,我出差到伦敦,你因怀孕急召我回家,何故?”
“我当时不慎误会我俩婚姻还有得救。”
“我也希望有救。”
“告诉我,开明,那一天,你是否与秀月在一起?”
开明面不改容,“不,我是一只孤独鸽子。”
车厢里沉默了。
到了家,子贵在下车时心平气和地说:“开明,刮一刮胡髭,换件衬衫,你会像新人一样,去,去找她。”
开明在电光石火间忽然明白了,“你可是要结婚了?”
子贵点点头。
开明看着她,“我真笨,当然,你会是一个最好的伴侣,思想成熟,生活经验丰富,对人对事不存幻想,而且经济qíng形大好,这样的人怎会不是好伴侣。”
子贵不语。
“祝福你。”
“或许,你会让孩子们来观礼。”
许开明举起手,“不可能,孩子们免役,我不想他们看到亲母披婚纱与别的男人举行婚礼,不用妄想我会豁达到那种地步。”
子贵低头,“你说得对,孩子们有他们的生活。”
“很高兴你同意我的观点。”
他推开门让子贵下车。
回到家中第一件事就是到卧室去看孩子。
把他们的头发抚上去,看到小小饱满的额头,熟睡的小身体蠕动一下,许开明想,以后还得继续努力减少应酬陪伴他俩。
子贵那么喜欢孩子,她又有能力,将来想必更添多几个孩子,叫她抽时间出来恐怕更难。
正沉吟间母亲起来了,在他身后问:“子贵没上来?”有点失望。
“今晚她特别累。”
“孩子们找妈妈呢。”
开明只得赔笑。
许太太说:“真不明白你俩是怎么离的婚,许多在职夫妻还不如你们那样互相关怀。”
“我们曾经深爱过,不想蒙骗对方,故此没采取虚伪态度。”
“过两天我要回去照顾你老父,你又落单了。”
“妈,过几年待大弟小弟稍大,我把他们送到你处读书。”
“真的?”许太太大喜,“那我是因祸得福了。”
“这次回去,你替他俩报名读私校。”
许太太耸然动容,“啊,事不宜迟,温哥华私校现在轮候时间长达两年。”
忽然之间,许太太有了jīng神寄托,不再彷徨失落,笑着回房去。
许开明又捡起思绪:谁娶了子贵等于与邵家建立关系,邵富荣这几年财宏势大,邵了贵后台坚qiáng,那姓方的一定经已调查清楚。
开明叹口气,子贵当然不乏追求者,社会至现实势利,谁会介意她的过去。
时间过得飞快,一早起来,晃眼中午,转瞬huáng昏,忽尔一个星期,不知怎地,日历又翻到尽头。
大弟与小弟要到三岁才会说单字表达意思,开明与子贵分头着急,看遍专科医生,待四岁能说简单句子,他俩才放下心事。
子贵搂着两个大头落泪道:“吃亏,真正吃亏,同你们爸爸一样愚蠢。”
她并没有再怀孩子,同邵令仪说:“两个己是一辈子的事,再不能分心。”
孩子们过了四岁即将被送往温哥华。
“与祖母一起生活好吗?”
他俩抱住爸爸的大腿吃手指不语。
子贵有点困惑,看住孩子,“真不似英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