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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情小说 > 女金融师的次贷爱情_作者:唐欣恬(84)
黎志元在被我以“bī走妻子”的罪名冤枉后,一直没有找过我。我打电话给他:“黎志元,你很小心眼。”黎志元否认:“我大方得都要缺心眼了。”我在电话这头向他鞠躬:“对不起。”黎志元道:“下不为例。”我问:“那我能平身了吗?”黎志元施恩:“平了吧。”
我最不该冒犯的就是黎志元。他把他的前妻,把我,把杰茜卡都放在众人眼前,还在我们身上都挂了牌子,上面写着深深爱过的前妻,令人在乎的温妮,妹妹般的杰茜卡,任众人谁看了,都是这同一说辞。他真诚地对待我们,我又何苦去冤枉他。下次,我宁可扇自己的耳光,也不会再冒犯真诚的黎志元了。
我做了一份调查问卷,问卷的标题如下:你愿意为杀人而花多少银子?后来想了想,又改成了:你愿意为行走江湖而花多少银子?我想,也许只有我觉得砍下别人脑袋,刺穿别人肚肠的行为叫做“杀人”,也许别人认为那叫做伸张江湖道义,维护武林和平。我还在问卷的落款处写道:“我不杀你你也别杀我”双手抱拳单膝跪地谢谢你的合作。
而调查的内容不外乎是想刺探众人愿意花多少人民币招兵买马,拜师学艺,置备华丽的盔甲和令人闻风丧胆的器刃。
我把调查问卷大肆发布到网络上,并号召公司人脉在中国的大江南北为我走街串巷进行面对面的问答。一时间,公司沸腾,众人向魏老板请缨:“让我们也去厮杀吧,以更有效地配合温妮的调查。”魏老板火冒三丈:“你们怎么不去配合杰茜卡开采煤矿?”
肖言的花又到了。之前的还来不及枯萎,新的就又到了。魏老板问我:“温妮,你看公司需不需要再多买几只花瓶啊?”我说:“好啊,反正我还要再青chūn个好几载,这花,且没完没了呢。”魏老板瞪我:“大言不惭。”
肖言的卡片上写道:这次,花到,人也到。
想必肖言为了公事来了上海。“合振”蒸蒸日上,想必他抽不出空余专为我而来。我惶惶:又要见面,见了面又要怎样?我对他说过暂时不要见面,他充耳不闻。莫非这次要给我带来捷报:妻子乔乔已另觅新欢。这算得什么狗屁捷报?昔日又不是乔乔对他bī婚,如今他bī走乔乔,又有什么狗屁用。
我戴上耳机,见一个杀一个,自己的肩膀漏了个dòng,血如泉涌。
直至我下班,肖言也没有找我。
我揉了揉梗直的脖子,和安迪一道上了电梯。电梯中就我和他二人,他问我:“温妮,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?”我觉得这话废话极了,莫非我能说“你不能问”?我只得点了点头。他压低了声:“你一个月,拿多少薪水啊?”我也压低了声:“你呢?你拿多少?”安迪清了清嗓子,不说话了。我又说:“qíng报,是用来jiāo换的。”我最羡慕莉丽这一点。她掌握我们每个人的qíng报,掂一掂就晓得我们每个人几斤几两。
我和安迪下了电梯。他叹气:“我做秘书不少年了,不过钱永远是那么一点点。”我没说话。安迪又道:“温妮,你说我再去读读书,考个文凭如何?”我在他眼前握了握拳:“好,加油。”魏老板的秘书总是不安分,要么嫁人,要么做了人家教,现在安迪,又想去进修了。人生在于折腾,我鼓励折腾,“做家教”的除外。
肖言没有守在我公司楼下。我的眼珠子在眼眶中溜了好几圈,也没瞅见他。我突然松下一口气来。
第一百零四话:计划
我的电话响了。我几乎笃定是肖言打来的,不过,却是茉莉。茉莉哭了,声音一抖一抖的:“温妮,温妮,你帮帮我。”我乱了手脚:“茉莉?怎么了茉莉?”茉莉竟说:“我要和则渊离婚。”
我突然想随手拉上一个路上,问问看是不是婚姻根本是儿戏。说结就结,说离就离,就像去游乐场一样方便,一样有趣,而办手续的费用甚至比游乐场的门票还要便宜。我二话不说先教导了茉莉:“婚姻不是儿戏,不用动不动就把离婚挂在嘴边。”
茉莉继续哭:“则渊,则渊,他做梦时喊了丁澜的名字。”茉莉哭得肝肠寸断,我却无动于衷,像是早就料到了一样。茉莉问我:“温妮,是不是人都忘不掉第一个爱的人?是不是你也忘不掉肖言?”我动了肝火:“你的事,不要扯到我头上。”我越想过安生日子,就越有人把我往火坑里推。也许我做梦也会喊肖言的名字,不过没人听得见,没人告诉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