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逢场作戏作了两年了,你今天作不下去了?”史迪文站在我背后,套用我的话。
“我说过,我们的关系结束了。”我嗫嚅。
“什么关系?”史迪文问。他的双手自后捏住了我的双肩。
我有些瑟缩,所以有些结巴:“男,男女关系。”
史迪文的手用了两下力,随后放开了我:“哈,你这女人,一直这么有个xing。好了,我也不问你为什么了。睡觉吧,男女同chuáng不代表男女关系,对吧?”我回身,正好捕捉到史迪文黯淡的眼神。他一尴尬,索xing一不做二不休,摇着我的胳膊跟我撒娇道:“你厌倦我了是不是?好讨厌啊,你竟然厌倦我了。”
我抽回胳膊,真想扇他一巴掌。
我先睡了,睡在了我所熟悉的chuáng的左半边。躺下之前,我抱着枕头用力闻了闻,没有女人的香。我还在chuáng单上搜寻了一番,想看看有没有一两根长发,不过,史迪文的chuáng单是深蓝色的,我什么也搜不出来。躺下后,我迅速陷入了朦胧中,仿佛比在自己家,自己的chuáng上还要松懈,还要舒服。我好像从来没有直接在这张chuáng上入睡过,过去,我和史迪文总会先云雨一番的。他身体的重量,他薄薄的双唇和温润的舌头,他的动作,他的力量,若隐若现。
史迪文来了。我闭着眼,感受着右半边的chuáng向下陷了陷。我背对着他,朦胧已渐渐退去,但我执意不睁开眼,装睡装得彻底。史迪文轻手轻脚向我靠了过来,自我背后抱住了我。他的吻印在了我的脑后,我的长发上。我咬紧了下唇:史迪文,你也曾这么吻住那系淡紫色发带的女人吗?第41——44章
第四十一话:小问题
我的一个客户来“宏利”的大门口一哭二闹三上吊了。其实,客户上门“提意见”的现象,是屡见不鲜的,只不过,这还是我第一回摊上提意见提得这么“热烈”的。
客户是个四十余岁的女人,姓陶。我一开始管她叫陶女士,后来,管她叫陶大姐。她做外汇jiāo易已有一年的时间了,那时,她刚离婚,前夫给了她一笔可观的生活费,或者说,分手费。她没有正式工作,所以把大部分的时间用来炒股,可结果,股市不景气,她也就随之丧了气,改为了炒汇。不管是股票,还是外汇,她的jiāo易理念都特别简单:跟着行家做。行家推荐什么,她就跟什么。
我不是说行家推荐的不好,毕竟,人家之所以叫“行家”,就一定是有过人之处的。不过,翻回头想想,如果对股评、汇评言听计从就能大赚特赚的话,那这“投资业”不简直就成了引导大家共同致富的最捷径了吗?可实际上,它导致的往往是贫富差距。
话说回来,陶大姐在这一年的外汇jiāo易中,始终是保持着持续小赔钱的状态,就像是在走一段平滑的下坡路。我对她的战绩并不是特别在意,毕竟,还有一窝蜂“大起大落”的客户更值得我去揪心。
距离上次见陶大姐,已有差不多四个月的时间了。她在我印象中,是披金挂银的,虽够不上雍容华贵的层次,但好歹也是闪闪夺目。她受过的教育不多,东北口音,最可取之处就是够豪慡。可今天,她显然是豪慡过了头。当我闻讯赶到门口时,只见她披头散发,两腿叉着坐在地上,一边拍地板一边嚷嚷:“你们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啊,把钱还给我,把钱还给我啊。”她一左一右各有两个保安,企图把她架走。而她的新词儿层出不穷:“你们耍这些小把戏坑我钱,算什么英雄好汉啊?”
第四十二话:撞坏了脑子?
“陶大姐,既然是我们系统出现了故障,您的损失,我们在查明了之后,自然会赔偿给您。”面对着席地而坐的陶大姐,我的姿势像极了点头哈腰。
“查?查什么查?有什么好查的?赔我五万,没有商量的余地。”
“五万?”我紧闭双唇,差点说出“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”这句话来。不用细查,我心中也有数:这陶女士的帐户,在昨晚的故障之前,至多还有三千块。
“对,五万。我告诉你们啊,要不是因为你们害我错过了时机,我早就翻本翻了好几回了。”
瞿部长也按捺不住了。他先嘟囔了一声“胡闹”,后走到我身后,向我施压:“你的客户,你自己看着办。”压完了,他招呼着市场部一gān人等回去了。这等阵势,虽难得一见,可看个差不离也就得了。所以不一会儿工夫,我身后就寥寥无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