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身贵妇养成实录_作者:唐欣恬(54)

2017-02-27 唐欣恬


  就在我在河北分部的楼道里接着姜绚丽的电话时,史迪文也接着电话从jiāo易部里走了出来。刹时间,这狭长的楼道里就有了狭路相逢的势头。如果我的耳朵可以竖起来的话,那它一定竖起来了,我听见史迪文压着声音说:“等我回去再说吧。”史迪文一抬眼,看见了我,于是jiāo待电话的那一边:“那先这样。”

  史迪文看着我,率先挂断了电话。我模仿他的语调,jiāo待姜绚丽:“等我回去再说吧。”随后,我也挂断了电话。

  “好像,我们的‘恋qíng’已经传回‘宏利’了。”我笑呵呵地戳史迪文的软肋,我猜,给他打来电话的不是别人,正是汪水水。

  史迪文掐了掐额头,满脸都是宿醉的疲态,我几乎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。“你想说什么?”史迪文请教我。

  “唔,”没有棋逢对手,我仿佛讨了个无趣:“不想说什么。”

  “何荷,”就在我要越过史迪文回到市场部时,史迪文叫住了我,“等我们回去以后,我想见见你爸妈。”

  我屏住了呼吸,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。我侧过脸,钻研史迪文的表qíng。他的表qíng复杂极了,一半是得意,一半是受伤,jiāo织一气。他大概在质疑我那“传承血脉”,“上门女婿”的论调,于是要用见我爸妈这一招来将我一军。他大概也在质疑我对他的那份,他曾深信不疑的感qíng,因为我说,我怀了他的孩子,只不过是因为我需要一个孩子,因为在发生了这一切后,我似乎还能面不改色地跟他说笑。

  “听见了吗?”史迪文向我俯身,“我要见你爸妈。”

  第一百一十九话:最差劲的地方

  在从石家庄返回北京的火车上,罗某还是一个箭步抢下了一个靠窗的位置,然后装得跟通宵达旦了似的,不等开车,就闭上了眼睛。史迪文也抢了座,不过,他这次抢的是中间的座位,然后把靠近走道的清静的位置留给了我。

  “张阳刚跟你说什么了?”不必再忌讳罗某,史迪文想问我什么,就问我什么。

  就在刚才,张阳刚将我们三人送到了火车站,然后大大方方地跟我说:“何荷,借一步说话。”

  “说的尽是你的好话,但你未必爱听。”我也不再把罗某放在眼里,想说什么,就说什么,“他说,你心里有我。”

  史迪文竟有些忸怩,用余光瞥了罗某一眼,不过罗某正一副雷打不动的姿态。也许,以目前的状态而言,她才是最没脸见人的一个。说人八卦固然畅快,但若身边只得了那八卦的男女主角,她那张脸可就没地方放了。

  “还说,你没做对不起我的事。”我将张阳刚对我说的话向史迪文和盘托出。刚才,张张阳刚说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,他不该带史迪文到花花世界去,不过说穿了,那一gān庸脂俗粉,也只是陪他们喝喝酒,唱唱歌,玩玩骰子罢了。至于史迪文,更是只对那个代号“小荷花”的qíng有独钟,张阳刚说:“这其中的原因,你应该知道吧?”张阳刚还说:“而且,我是因为见史迪文郁郁寡欢,才带他去那种地方的,可他到底为什么郁郁寡欢,应该只有你知道吧?反正我是不知道。”

  “哼,”史迪文从椅子上往下溜了溜,“怎么想,怎么觉得是你对不起我。”

  “好了,别说了,”史迪文迅速阻止我开口,然后他的嘴凑近了我的耳朵:“你说的话,我都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了,所以什么都别说了,先安排我见你爸妈。”

  “张阳刚待你不薄啊?”史迪文的呼吸和态度令我无以应对,只好说说其他。

  第一百二十话:马上

  史迪文在石家庄说,回到北京要马上见我的爸妈,我同意了,但是,我却没想到,他所说的“马上”,竟真的是马上。我本来是想着,要等到下一个周末,至少容我先向我爸妈阐述一遍史迪文的由来,再安排他们会见,可结果,等罗某跟落荒而逃似的逃出了北京火车站,奔向“宏利”后,史迪文却一把揪住了我:“走吧,去你家。”而他的那种揪法,仿佛是揪住了一个贼,生怕稍一松懈,我就会溜入人海,无影无踪。

  如此说来,大概我所有离奇的行为,以及在史迪文眼中不可思议的有关何家的陈词滥调,已然令我失去了他的信任,一丁丁点儿都不剩了。

  “去我家gān吗?”我挣扎了一番,不过史迪文的手就像粘在了我的手腕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