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她说的是……
“你说的是……”我惊讶地望着她,那猫咪才有的瞳里是我永远也看不穿的深。她知道朔月是玩偶?她怎么可能知道知道这个秘密的?
她会伤害到朔月吗?
没等我说完,这冷艳到窒息的女生表qíng淡漠地指了指楼下的cao场,“比如说……那个人。”
谁?
是朔月吗?
我顺着她指的方向朝楼下望过去。我刚站着的那块地方,一个樱花般美丽的少年正拿着两罐可乐四下张望着找人。
“花久美你这个笨蛋,你在哪里?”
“久美!花久美!”
“该死的,难道出事了?应该守在她身边的……”
见找不着我,少年额上的汗珠顺着鬓角的发丝滴落,仿若坠落在水晶灯上叮咚碎裂的珍珠。他焦急地到处找着,耳上的十字架耳钉在阳光下一闪一闪……
原来她说的人是……
我顿时怔住,一分钟后禁不住失声喊了出来。
“千羽野?!!”
千羽野?
他是玩偶?这怎么可能?!
我的脸上一定写满了绝望,可当我回头紧盯着那个女生再一次求证答案时,却只在那黑曜石一般晶莹神秘的瞳里看到前所未有的怜惜,似乎我们两个人是早就认识的,老早老早……就曾经相濡以沫。
“你是说,千羽野他是玩偶?你认识羽野?”我问。
“羽野?”她抬起手,修长的手指不动声色划过我的脸上的皮肤。我仿佛听到自己的肌肤在她的手指下咿呀碎裂,而时间正蜿蜒地爬过我和她之间的罅隙。
“你认识羽野吧?不然你怎么能说他是玩偶呢?这怎么可能!”
“花久美……”她轻笑,“你果然跟我请私人侦探调查的结果一样,是个单纯的小可爱。”
“呃?”
我立刻瀑布汗,难道她刚刚是晃点我的?
“小笨蛋,我只不过是随便指了个人说是玩偶,看看你有什么反应而已。没想到你就相信了。还真是好骗。”
“MyGod,被你吓死了啦~!!”
“如果端木朔月失去你,你猜他会怎么样?”她看着我的眼睛,“他一定会崩溃吧?你也是他用一个落在手背上的吻换来的吗?”
“一个落在手背上的吻?”我疑惑地问,“什么意思?”
她的神qíng里掠过一道诱惑的敌意,自言自语地说:
“好戏已经开场了。但愿……那个人真的不会伤害到你。”
天台的大风携着云朵的羽毛,翩然地从我和她之间飞过……她清亮的黑发在风中扬成了一只黑色的风筝,神秘而高贵。
我被她的气质所吸引,思维在沉迷之后猛然清醒过来。
“等等,你刚刚说的‘那个人’是谁?他会伤害我?为什么?!!”
……
还没等她回答,楼下突然传来千羽野那个家伙的大叫——
“花久美你这个笨蛋!!!”
“咦?”我回头往楼下一望。晕,我正巧站在天台的护栏边,被那家伙看到了。
“喂!白痴女人!你没事跑到天台上去gān什么?不是叫你好好站着等我回来的吗?笨蛋~!!!”
“不是的啦,刚刚有两个女生她们欺负我,还好……”我慌慌张张地解释了大半天,回头一看……
呼……
大风……长着翅膀的大风安静地掠过空落落的天台。
刚刚那个气质像黑猫的女生……
她已经走了。
尽管下楼后被千羽野那小子以“让少爷我捏一百下脸蛋”作为惩罚,但跟他在一起却感觉特别轻松,因为可以不想到朔月。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,无论是上课还是课间,我都把座位边的窗帘拉了下来。努力让自己不去看朔月他们班的教室,连上洗手间都故意绕路。只要不见面,就是再浓烈感qíng也会渐渐变淡、消失的吧